晾衣绳上的床单在夜风里晃,厉承渊叼着烟没点。背后突然响起脚步声,警卫员小李抱着枪愣在原地:“参谋长,俺来查哨。。。。。”
湿床单水珠正往下淌,滴滴答答的。
厉承渊侧身挡住晾衣绳,烟卷在指间捏得变形。“去检查西侧围墙。”他低沉道。
“是!“小李转身同手同脚走了三步,突然扭头小声道:“参谋长,俺帮您拧床单吧?这个要拧干才。…”
“不用!”厉承渊冷着脸回去了。
这一幕被手下的警卫员撞见,他其实也很尴尬。
小李倒是眨眨眼,惊奇之余,也表示理解。
男人嘛,谁还没有过这回事呢。
他跟了厉承渊好几年,还是第一次见对方有这种七情六欲。
只是他第一回这样是在十八岁,厉首长二十七岁才这样,是不是有点晚了……
次日晨练号响时,厉承渊扛着负重在第三次武装越野中冲在最前面。
汗珠砸进黄土,他发狠似的蹚过泥坑,新兵们哀嚎着跟不上,被他踹了两脚。
“真没用。”
“参谋长,我们哪儿能和您比啊!”
“哎呦我这儿老腰……”
周卫东被罚到跟这次新兵一起参加拉练。他打了自已的前未婚妻,又和首长发生了争执,心知肚明,自已的团长职位恐怕保不住。
这时厉承渊仿佛才注意到他一般,脸上寒意更盛,毫不留情地下指挥道:“周卫东同志,绕山路先跑一百圈!”
“一百圈?”
“天啊,周团长咋惹到厉魔王了。”
“嘘,你小声点儿。”
“听说是周团长前两周跟参谋长打架了……”
“他疯了吧??”
众人忍不住私下议论纷纷。
而周卫东本人,眼前一黑。
他有理由怀疑,厉承渊是在借机报复他!
但他却又无可奈何……
对军人而言,听命是他们的天责。
他必须无条件服从上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