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紧舍脂娇软的身体,九叶不答。
舍脂轻笑,“只要我还活着,便不会让你面临这个问题。所以……你准备好跟我一辈子了吗?”
“……嗯。”心头微颤,九叶垂下眼眸轻蹭舍脂的发。
咕噜噜噜……舍脂的饥饿鸣奏曲再次开唱。
吃完东西,舍脂让九叶先去休息,她则再次来到爹爹的独院。
见欧阳卯正在作画,舍脂便走到桌旁帮欧阳卯磨墨。欧阳卯的丹青亦是一绝,坊间偶有一现立刻便会被高价抢购,尤其是他所作的幽兰图,一直是藏家珍爱。
“脂儿……”
“嗯?”
舍脂边走边笑,她还以为爹爹找她是因为什么事呢!原来是暗示她要雨露均沾,要是有中意的男子就收入门,但不要过于独宠新欢。
新欢?任西陵吗?
舍脂顿了顿脚步。这几天的经历迅速在脑海中回放着,让她慢慢地弯起一抹微笑。
“姐姐!”舍昕一脸笑意地走了过来,递给她一封书信。
舍脂拆开一看,里面就半句话——从我第一次在三音阁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
来回翻开了一下那张信笺,舍脂挑挑眉,任西陵那小子又在搞什么?他不是说今天有事吗?
过了一会,又一个下人送来一封——你就是我一直在等的女子,你的眉眼、一颦一笑……
又一封——都仿佛在我梦中出现过无数次般,深深地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底……
接连不断地,一封封半句话的信笺被奔跑的下人们送到舍脂的手中,缠绵的情话慢慢地在舍脂眼前堆积,让她不禁笑着摇头。
忽而感觉到被人注视,舍脂偏头望去,便见项贺楼正站在不远处凝望着她,对视一眼后,项贺楼却一语不发转身离去。
看看项贺楼有些寂寥的背影,再看看眼前一沓沓的情话,舍脂轻笑,把手中的信封递给舍昕,她则悠哉地走向项贺楼的松园。
有趣的是,她发现有人先她一步去找了项贺楼。
轻手轻脚地走进院中,院中的老松树依旧挺立,身上也看不出有什么创痕,就是不知道它在她家小楼练剑的时候是否也会紧张了。
“这是那个小子的资料,你怎么想?”百里伶舟的声音。
“……若是她要收,你我能奈何?”
“于是你便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看着她和其他的男子亲昵缠绵?”
“不然呢?你这个第一才子又有什么好主意?”
“……呵……是啊,我能有什么主意?若脂儿无意,我有上千种方法可以让此人从此消失,但若脂儿喜爱他……我们就不能动他分毫,甚至还得护着他,笑着喝他敬的茶,叫他一声弟弟!呵……”
“你也有如此可悲的一天。”
“离不开,放不下,也只有可悲了。你难道不是吗?”
“……”
“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让自己的男人沦落到用‘可悲’二字来形容。”舍脂走进房门做到两人身旁。
“脂儿……”百里伶舟一愣,反观项贺楼一脸平静。
“那小子是蛮可爱的,但是——你们跟我来。”
两男互望了一眼,起身跟在舍脂身后来到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