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枝双颊红透,下巴高高地昂着,像个小机关枪一样咄咄逼人。
“玲玲,铃铃,零零,泠泠,凌凌,全世界那么多lingling,姑奶奶我怎么知道你说的lingling是谁。”
“你是大佬,派直升机出去地毯式搜索,总能找到。”
说着,她潇洒地一甩头,额前的碎发被甩得乱七八糟:“去吧,再见,祝你好运。”
祁尘唇边弧度泛深。
她真的像一个藏不住事的小朋友。
“我已经找到了。”祁尘将她的碎发捋好,似给炸毛的小动物顺毛,轻声,“我的灵灵。”
他的小太阳,已经来了。
前世今生的羁绊,攥在手心的宿命红线,即便成结,终会解开,得以窥见天光。
像是怕她不信,祁尘顿了下,暧昧缱绻地咬字。
“我的灵灵,是百灵鸟的灵。”
南辞枝窘爆了。
她耳根、脖颈腾地一下子全红了,抬手掐住男人的脖子,无比凶地瞪住他:“不可以叫!”
祁尘无奈又纵容,不再惹她。
他握住女孩的腕部,轻而易举地把她的手从自已脖颈拿下来。
祁尘垂眼看她,静静地感受了会儿她很明显的脉搏跳动,低低笑了声。
“我在乎的,我喜欢的,只有你一个。”
南辞枝渐渐安静下来,掀了掀眼皮:“为什么?很多年怎么解释?我俩才认识多久。”
“说了,你可能不信。”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信不信。”南辞枝撇嘴,看不起谁呢,什么事还能有她的经历离谱。
祁尘抿了抿唇:“我能梦见你和我的前世。。。”
“。。。你和我?”南辞枝挥了挥手,像在挥空气中的屁,“骗小孩呢。”
祁尘:“。。。。。。。。。”
他就知道。
祁尘第不知道多少次被她气得发笑。
他忽地放开对女孩的禁锢,略显放松地靠进沙发,看起来很随意地问:“心情好了?”
南辞枝毫无防备地点了下头。
虽然事情的种种因果还没有捋清,但她心情确实舒畅了很多。
“我心情不太好。”祁尘唇线抿平,双臂环胸,姿态很足,“我亲爱的老婆,说说吧,今晚那一堆围着你搔首弄姿的裸男怎么回事。”
“。。。。。。”
南辞枝喉头一噎。
感觉在他脸上看到了两个鲜明的大字。
——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