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他们的孩子。
也许邵尽渊心中用孩子给芍药留做羁绊的念头依旧没有断,但这也不影响,他希望她的眼里,心里,最重要的只有他。
只有他一个人。
这一刻,在邵尽渊周身蓄势待发的青气蓦然又壮大了一些,黑中泛着青,一团巨大的山压在房中。
汹涌蓬勃的生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不断涌入芍药体内,悠悠修补的灵体在这一刻得到了质的飞跃。
摇曳的烛火下,邵尽渊一手紧紧揽住了怀中人的腰肢,一手按住女子后脑,视线灼灼,如火般凶猛。
须臾,男人望着她,缓缓低头,覆上了那片妖艳的红唇。
芍药被磅礴的青气所桎梏,她鸦羽轻敛,阖上了眼,顺势倚入了他怀中。
屋内温度在缓缓上升,不知过了多久,邵尽渊终是停了下来,没有越界。
他紧紧搂着怀中人,将头埋进她的颈窝,灼热的呼吸尽数扑洒在了女子脖颈间,渲染出了层层红意。
忽然,他脖子被一只冰凉的指尖所触,邵尽渊猛地抓住,嗓音很哑,“别乱碰。”
他现在经不起她一点折腾。
“这里怎么了?”望着他脖后那一块浅痕,芍药面上带着微微诧异。
毕竟这伤正好在后颈,又很隐晦并不明显,而她今日注意力又全部在玫瑰身上,也难怪她到现在才看到。
当然,芍药才不会心虚,毕竟能伤到邵尽渊的人,恐怕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
而接下来男人的话,则正好印证了这个猜想。
“没事。”邵尽渊握了握她的手,“和霍峥过了两招,一时没注意,不过…”
男人薄唇蹭了蹭他她的耳廓,似乎是在炫耀,声音带笑,“他受的伤比本王重,他打不过本王。”
任何男子都希望自己在心爱女子眼中是最厉害的,即便是这大庆朝的王爷也不例外。
芍药眉眼沾染了笑意,轻摸了摸他那不算伤口的伤口,莞尔夸道,“那王爷真厉害。”
有时候男子想听的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而几乎芍药话音刚落,邵尽渊就忍不住低低笑了出来。
这话虽然是实话,但经过怀中人说出,邵尽渊就是忍不住开心,心里异常的畅快,畅快到紧紧拥住了她,久久不愿放手。
最后还是芍药说他们明日还要离开,他才肯放开她去沐浴洗漱,而他也不嫌烦的等在院外,直到她即将安寝后,才肯离开。
当然,这份离开,在半个时辰后又悄然无息的进了屋子。
如今的他,只有每夜抱着她,才可安稳入睡。
夜色越来越深,邵尽渊心满意足的抱着怀中佳人安寝。
可他是心满意足了,霍峥那边却不太好。
正院内,霍峥赤裸着精壮的上身,躺在床榻间,而他宽阔的后背青紫一片,显然,白日里的切磋,他输了。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虽然身为两广总督,武功并不差,但到底不是邵尽渊那长年征战沙场所能比的。
输,其实并不算丢人。
毕竟,这大庆,邵尽渊那战神,天生神力的名声可不是作假的。
不过既然输了,他自然就要在玫瑰身上讨些福利,最好还让她心疼他,毕竟白日时她对那位未来王妃确实太过热情,令他都有些眼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