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问雅愣了一下,开始怀疑虞卿黛是不是个蠢货,皱眉道:“刚刚与你说了这么多,你竟然没有听懂,浪费唇舌,没错,我与他是同母异父的,这也是我想要救你的原因,不想你步上我娘的后尘。”
“你如此信誓旦旦的说你们同母,那我姑且便相信了。”虞卿黛眉头皱着,“可是你言语中没有丝毫对母亲去世的悲痛,尽是那逝者来威胁我的得意和嚣张,我一时竟然不知道你与帝灼夜究竟谁更可怕。”
独孤问雅僵住,没有想过虞卿黛会这么问他。
虞卿黛又说:“帝灼夜从大夏回来,是你去都城接的吗?”
“不是,我没有去。”独孤问雅当即否认。
虞卿黛道:“那你的话便更说不通了,你如何知道你母亲是被帝灼夜杀掉的,还如此细节满满的说明,若是道听途说,此话又是经过几道加工,若是亲眼所见,那你当时为何不阻止?还是说……其实这一切都是你……”
虞卿黛深深的眸子盯着独孤问雅,看得眼前俊美高傲的摄政王倒退了几步。
“我没有看到,我只是听人说的。”独孤问雅赶紧否认。
虞卿黛笑了,道:“当然是道听途说的,我想王爷应该不会这么残忍,眼睁睁看着亲娘死在自已面前。”
虞卿黛走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所以凡事不可轻信他人言,就算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
独孤问雅沉默的看着虞卿黛,眼底的轻蔑和傲慢此刻终于消失殆尽,他勾起唇角道:“虞姑娘真是个妙人儿,你与传言中所说的完全不同。”
“如我所说,传言不可轻信,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虞卿黛傲慢的扬了扬下巴,“还有亲疏有别,我自然是相信与我关系更为亲近的帝灼夜,至于王爷你与我并无深交。”
独孤问雅冲着眼前的女子抱拳作揖行了一礼,道:“受教了。”
虞卿黛倒是有些诧异,这独孤问雅倒是拉得下面子。
“既然虞小姐已经与皇上并无任何关系,并且许久未见面了,不知道在下可否追求你,以摄政王王妃的名分娶你。”独孤问雅问道。
这回轮到虞卿黛是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
独孤问雅道:“姑娘也别担心我别有所图就,我只是被你的见识和智慧所打动,我之前对你说的话过于冒昧,想要一个重新认识的机会。”
虞卿黛狐疑的打量着独孤问雅,不知道他是在打鬼主意还是真的被自已的折服了?
“若是姑娘发现我别有目的,可以随时拒绝与我来往。”独孤问雅虔诚又认真的看着虞卿黛。
虞卿黛原本想要当场拒绝的,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道:“容我考虑一下。”
“姑娘好好考虑,我改日再登门造访。”独孤问雅倒是没了之前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了。
虞卿黛看着独孤问雅走人,困意已经散去。
她知道了一直困住帝灼夜的事情是什么了,是他娘亲的死,他觉得自已是个可怕的人,害死了亲生母亲,又弄死了昭明帝。
独孤问雅来对自已说这么多,是做什么?
虞卿黛抽了抽鼻子,感染了风寒确实很难受,回去睡一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