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冷淡得像冰,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近乎本能的占有意味。
这种模糊不清、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态度,反而让萧寒眼中的好奇和猜测更浓了。
萧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再追问。
入夜,别墅里安静得有些可怕。
萧寒的人占据了一楼,不时传来压低的说笑声和走动声。
陆时衍则待在二楼的主卧,房门紧闭,不知道在做什么。
苏晚独自在房间锻炼,今天生死一瞬间,更让她明白靠谁不如靠自已,
她翻过身,仰面躺着,望着天花板。
汗水浸透了单薄的衣物,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起伏的线条。
力气一点点回笼,去浴室洗澡。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疲惫的身体,带走黏腻的汗水和紧绷的酸痛。
她关掉水,随意擦了擦身体,换上干净的睡衣。躺在床上,身体沉甸甸地陷进床垫,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苏苏晚是被一阵猛烈的恶心感弄醒的。
胃里天翻地覆,酸水往喉咙顶。
她掀开被子,跌跌撞撞冲进卫生间。
趴在冰冷的马桶边,拼命干呕。
什么都吐不出,只有酸水和控制不住的眼泪。
这感觉……太真实了。
不是演的。
她脑子嗡一下,一片空白。
不会吧……真中招了?
苏晚扶着洗手台,镜子里的脸白得像纸。
心彻底乱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不疾不徐,是陆时衍。
脚步声在她门口,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极轻微的停顿。
苏晚的心跳骤然漏跳一拍,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听到了?
她手忙脚乱地按下冲水按钮,巨大的水声掩盖了一切。
她打开卫生间的门。
一抬眼,就撞进了门外不远处男人深邃的眼眸里。
陆时衍正站在那里,目光锐利,仿佛要穿透她的伪装,直抵内心。
他的视线在她依旧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又若有似无地扫过她因急促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