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止有点紧张,他知道要是被许晚宁发现自己撬锁进了她的屋子,肯定会大发雷霆。
可他不得不这么做,自从妹妹陆娇娇说许砚知拿了自己的手帕,他就吃不下睡不着,整晚整晚都在想这件事。
虽然他想不明白许砚知为什么这么做,但他知道许砚知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背后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许晚宁坚决矢口否认,他也拿他们没办法,更怕把她惹急了,她真把妹妹和雄爷在一起的事公之于众。
到时部队对他有看法,他更别想能在三军大操练上有所表现。
没有办法,他只能趁许晚宁不在家,自己又因为下雨不用训练偷跑回来,看看她的房间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仔细摸找了一番,什么都没发现,倒是发现许晚宁现在的屋子是真好。
不止什么家具家电都齐备,还收拾的井井有条干干净净,甚至细闻,还能在空气中闻到一股淡淡的好闻花露水味道。
这个味道他其实挺熟悉的,以前他房间就有。
但现在不一样了,因为陆之舟经常半夜尿床,妈也不好好收拾,整天乱糟糟的不说,还不管怎么开窗透气,屋里始终都有一股难闻的尿骚味。
有了对比之后陆行止才发现,以前许晚宁全身心扑在他和家人的身上时,他们过的日子是多么好和舒坦。
陆行止努力按捺住心底的后悔,悄悄从屋里退了出来,不巧,在他要关门的刹那,身后传来许晚宁的暴怒声。
“陆行止,你干什么?!”
许晚宁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回来竟然会将偷进自己房间的陆行止抓了个正着,她立刻就想到他的目的,肯定是想翻找哥哥拿走他帕子的证据。
幸亏她屋里干干净净,不可能翻得到什么,也正是因为清楚,所以她可以更理直气壮的斥责陆行止。
“亏得你还是团长,大白天的当小偷,那我可真要去找政委问问,部队的脸面能不能被你这样践踏!”
一声小偷,让陆行止眼里闪过的心虚变成了愤怒。
“许晚宁,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小偷,我们是夫妻,我身为你的丈夫,进你的房间是理所应当的事!
你要找政委,好,你现在就去,我倒要看看政委会怎么管!”
他心里很清楚,两口子的家务事政委是不会也不好插手管的。
许晚宁气得指尖紧攥,这狗男人死拖着不离婚不算,还喜欢拿夫妻关系说事,真恶心。
季牧野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幽幽暗眸里皆是戾气,他甚至还攥紧了拳头上前。
许晚宁见他一副要动手的样子,急忙将他拦住。
这个时候他可不能插手,到时反给自己惹一身麻烦。
“拿着!”
她把自己手里的药塞进季牧野手里,然后抄起屋檐下的扫帚,一瘸一拐却又气势汹汹的朝隔壁屋子走了去。
既然陆行止这么喜欢拿夫妻关系说事,那她就好好利用一下这个夫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