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为什么不说话,还不敢看我,老师不是说很喜欢我么?”
“既然喜欢我,那为什么又什么都不做呢,还是说老师身体有问题啊。”
锦棠抿嘴一笑,“嗯……看着也不像啊。”
“好奇怪啊,老师你这里怎么硬硬的。”
她的指尖刚刚要碰上去,一只手便猛的攥住了她的手腕。
那双狭长凤眸幽深无比,其中满是翻涌的欲色。
裴衡垂眸看着她,唇角抿的紧紧的。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
她难道还看不出来他并非是个君子嘛。
她怎么还敢这般挑逗他。
真当他……
偏偏这人还在刺激他,又开始道,“老师想将我留在河东,不就是想做一些坏事嘛,我都懂。”
她到底懂什么了……
“唉,老师,你要是不想让我喜欢谢砚卿,不想让我养男宠,也得证明一下自已吧……唔。”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唇便被身前人堵住了。
裴衡阖着眼,黑长的睫毛不受控地颤抖着,隐约可见眼中细细碎碎的水光。
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敢说什么谢砚卿、说什么男宠。
真把他当成不会难过、又无欲无求不会生气的木头了嘛。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如此难过愤怒,但仅仅只是因着她的靠近,还是会生出难以言说的愉悦来。
就算她只是将他当玩物,就算她不爱他……
他也甘之如饴,也绝不会放手。
他白皙眼尾泛起病态的潮红,隐约有水光溢了出来,在灯光下泛着潋滟的光芒。
锦棠被松开后也没离开,反而贴在他怀中,抬手用白嫩的指尖摁在了他湿润的眼角。
“奇怪,不是老师强迫我的么,老师怎么还流泪了。”
这人却没回答,反而侧首吻了吻她的手腕,温热的呼吸也随之洒落,白皙的鼻尖蹭到了她的掌心,缠绵极了。
凤眸开阖间,恍若牡丹花瓣的弧度。
裴衡的眼尾洇着薄绯,锦棠白皙的指尖摁在其上,倒像是她亲手将春日半开的魏紫碾出花汁,顺着薄透肌肤沁染开来。
如此近距离的瞧去,锦棠越发觉得他长相秾艳。
只是这人平日肌骨里都渗着冷调霜色,倒似谁将整株盛放的牡丹封进了千年寒玉。
只觉得艳得惊心又凛然不可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