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会忽然显示了一手独门功夫,警告来人,叫那人量力而为,知难而退。”
“原来如此。”徐小鹤微微点头说:“高呀!我可是一点也没看出来。”
公子锦说:“非但……,而且,他们必然早已动手较量了,老居士在展示那一手秘练功夫时……我明白了,你知道吧,事实上,他们早已较量上了,而且……。”
“而且怎么样?”
“而且……”公子锦微微摇了一下头:“我可说不准……”
“唉呀……真急死人了。”徐小鹤瞪大眼睛:“怎么,你也学他们给我来玩这一套,我可是真恼了,不理你了。”
公子锦暗笑道:“别恼别恼——这可是我自己瞎猜,对不对可不知道,是这样的—
—我是在猜,很可能老居士并没有占了多少便宜,说不定还吃了点暗亏,所以才……”
“才被迫施出了他老人家的看家本领。”徐小鹤点点头,忖思着说:“很有道理,他们双方棋逢对手,各显神通,一经较量之后,发觉不妙,才会为对方预留了退身之地,各人全身而退。”
“这就对了。”
公子锦一笑说:“你总算明白了!”
“可我还是不明白!”徐小鹤四下看了一眼,小声道:“以老居士那等武功,竟然会……这个人可真厉害,又会是谁呢?”
公子锦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他于是道出了方才所见。
“起先,在老居士施展神功之前,我听见窗外水声有异,哗啦一响。”
“我也听见了。”徐小鹤插嘴说:“我当是鱼儿掠波。”
公子锦摇摇头:“不像——那时我就留上意了,接着就听风檐上铃声叮叮,就知道不对了……那时候可没有起什么风……”
“后来呢?”
“后来我就发觉老居士有些异常,那样子就像是跟谁赌气似的,说什么‘我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你可记得?”
“嗯!”徐小鹤点点头,十分钦佩地看着公子锦道:“你真细心,我记起来了,老居士当时是说过这句话,接着他老人家就展示了他的独门秘练功夫。”
“这门功夫叫‘洗天髓’”公子锦说:“早年我师父紫薇先生跟我说过,是一种道家秘练的功夫,有‘陆地升天’之妙,功夫成了以后,可于呼吸坐卧之间伤人于百步之外。”
“哦——”徐小鹤讶然道:“怪道呢!所以对方才不甘示弱,施展了一手‘满园清芬’以为回礼,这么一来,他们俩果然是不分上下,好厉害呀……”
公子锦说:“让我不明白的是……这个人到底是谁?既然不是丁仙子,天底下哪里又会跑出这么一个厉害的女人?真让人百思不解。”
徐小鹤问:“你怎么断定是个女人?”
“第一,”公子锦说:“那冷笑是女子的口音。第二,你当然也知道无为轩主是个女人,而且,那‘满园清芬’是属于‘坤’道功夫,男人是不能练习的。”
“这……”
两个人可真是越说越糊涂了。
“冷笑的女人口音,也许还可以摹仿。”徐小鹤说:“就像戏台上的小花旦,男人装作起来,比女人还像……只是那一手‘满园清芬’可就太令人费解了……哎呀,这可把人弄拧了!”
公子锦心里一动,正要据此推理,面前人影一闪,一条妍丽窈窕身影已现身当前。
二人已是惊弓之鸟:“唰”地左右双分,待将向来人出手,才发觉对方竟是燕子姑娘。
“瞧把你们给吓的。”
燕子姑娘嘤然笑说:“什么隐秘的事,外人还不能听么?殿下可醒了,正在问你们呢。”
说时,这姑娘那双乌油油的大眼睛只是在二人身上转动不已,一脸的鬼精灵样子。
徐小鹤脸上一红,轻啐一声道:“少胡说!”便上前扯住她说:“刚才你不在,这里可生了一件怪事,咱们等会再说吧,殿下现在哪里?咱们快进去吧。”
三人并肩而行。
燕子姑娘侧视公子锦,挑动细眉说:“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
公子锦“嗤!”一笑:“又一个糊涂虫。”
实在懒得再重复了,拿眼睛瞧着徐小鹤道:“回头你跟她说吧!”再向燕子姑娘道:
“这事一半时说不清楚,回头有时间我们再慢慢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