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沾到酒水。”他声音低醇,抬手间,西装袖腕的沉香幽幽地飘进她鼻息。
手掌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窜入肌肤,浅喜不自觉抖了抖,欲抽回,没成功。
霍郁成拿着她的手腕引导到中央控制台,控着她手指精准地点至一处蓝色的流光菱形区域,淡声:“按这里。”
随即放开她手。
浅喜双眸敛着,轻声道谢。
被他攥捏的整条手臂开始泛起细细密密的酥麻感,一路没缓过来。
*
车停在雾源别墅门口,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
浅喜透过窗户看了眼别墅一楼还亮着的灯,保持礼节地邀请霍郁成:“霍知岸也在家,您要进去喝杯茶吗?”
霍郁成瞥了眼面前那栋别墅:“不用了。”
季叔下车给她撑伞,送进屋檐下。
两人站在别墅大门口。
“谢谢季叔,这么晚了还麻烦你们送一趟。”
“哪里的话。”季叔眼眸含笑:“今天我要感谢您,下班了还过来给少爷修手表,耽搁您回家了。”
他看了眼大门:“知岸少爷还等着您吧?”
浅喜拎着自已的包,如常道:“他从不等我。”
季叔语气中藏了其他意思:“可您还爱着他。”
浅喜怔了怔,眺看屋檐外的雨夜,缄口不言。
鼻尖猝然升了丝酸涩,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季叔观察她表情,望着夜雨无声叹了口气:“这天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晴。”
“习惯就好了。”浅喜道。
季叔侧眸看她,笑道:“浅喜小姐,你还年轻,人总该期待着点晴天。”
季叔说完这话,和她道别,转身撑伞出院子进了车内。
浅喜立在屋檐下,静看着院外车辆后座那扇黑色窗户。
不知为什么,她潜意识觉得里面的人也在望着自已。
她和霍知岸是两个世界的人,跟车里那位,身份更是天差地别。
她垂手对着那扇窗户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那车静悄悄地停在雨中,半分钟后,车辆启动,缓慢地消失在雨夜里。
*
浅喜推开大门,霍知岸端端正正坐在客厅中央。
浅喜愣了愣,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见他了。
见自已回来,霍知岸从医学文献里抬起头,目光透过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抛望过来。
这倒有些新奇。毕竟以前他为了避免和自已遇见,很少在客厅这种公共区域停留。
他神色看起来和往常一样不悦,这次可能更甚,不过浅喜并不在意。
她把手里的伞和包挂好。
席婶迎过来,看了眼她,又瞄了眼身后的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