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朔语塞,“这……”
“贾大人与皇宫里多少官臣以财换过权?”
“我……”
“听闻贾大人是靠开酒肆做成的大商人?”
“你……”
见贾朔听得像是舌头都打了死结,半晌蹦不出半句话来,谢宣问道:“元陵云是谁?”
贾朔的神情终于变了变,却不如谢宣预料般一样惊愕。
“是位已逝的故友。”贾朔沉声道,“皇上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谢宣不理会对方的问句,继续保持着咄咄逼人的架势,问道:“贾大人喜欢他?”
近乎没有任何迟疑,贾朔摇了摇头,笑道:“皇上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
“……贾二公子说的。”谢宣迟疑一会儿,并未把韩迦南的名讳说出去。
贾朔叹了口气,像是颇头疼于此。
谢宣拧了拧眉头,心里有些不信邪,他本以为此话抛出来,他定能在谈话上占据上风中的上风,结果反倒占了下风。
谢宣又问,“元陵云爱喝酒,你就开了酒肆,不是吗?”
贾朔也问,“这话又是听谁说的?”
谢宣追问道:“贾大人不解释解释吗?”
“不是我不解释。”贾朔放下手里的茶杯,“我都老成这副模样了,让我去想年少轻狂之事,实在是难以说出口。”
此话到了谢宣耳朵里,自动转换成了另一种意思,“所以是真的?”
贾朔又叹一口气,在心中整理了措辞准备把话搪塞过去,“皇上……”
“欲盖弥彰。”谢宣早已认定了结论,在贾朔才说了两个字时就阻断了他的言语。
“……”
见贾朔突然不言语,谢宣还欲再次开口。
“罢了罢了。”贾朔连忙道,“是因为……”
“因为什么?”
“有人从华阳郡寄来一封信,说他缺钱花。”
谢宣愣了愣,“华阳郡?”
贾朔早已被逼就范,乖乖点了点头。
谢宣与他纠缠地口干舌燥,提起茶壶给自己在茶杯里倒了杯茶,无语道:“元陵云的名字有这么难说出口吗?”
今日的谢宣一反往常,以听着十分无礼的口气与长辈谈着陈年旧事,贾朔当然不在乎死板的繁文缛节,这话里有更重要的内容让他比谢宣更加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