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月见了他,有一肚子的事情要分享。
黏人小猫似的跟在他身后。
陪着他去净房净手净脸,又跟着他往内室去。
隔着屏风,陆恂换家常衣服,她就嘚嘚说个不停,等陆恂换过衣裳转出屏风,正好讲到宋临大破防的精彩片段,一张面容灵动极了:
“大人您不知道,宋临还自诩读书人,真是脸都不要了,竟说娇娘拉回来的嫁妆是偷他家的!
多大的脸啊,赶在咱们面前撒野。
时冬提溜着他的领子,就将人拎了出去。”
陆恂很耐心地听完,然后问她,“你叫我什么?”
栖月气坏了。
她那么激情澎湃地说了半天,“大人!
这是重、点、吗?”
“不然呢?”
陆恂好整以暇。
栖月鼓起面颊,似河豚一样坐在那里。
陆恂便也拎着她的领子,将人拎到身前,顺毛道,“不然我一回来,听你讲别的男人讲得那般热火朝天,这对吗?”
栖月:……
陆大人对“守妇道”
的执念,真不是一般的深。
“恂恂,你干脆将我锁起来好了。”
陆恂失笑,揽过她纤瘦的腰肢,她自然地坐到他膝上。
明明才亲近没几天,两人却都无比默契,仿佛天经地义,他的膝头就该是她坐的。
“也不是不行。”
他语气寡淡随意,可眼神却透露出一点认真的意思。
养在他花园里的玫瑰,由他精心浇灌,那么除了自己,谁都不该驻足、欣赏,乃至觊觎。
若是一般女子听到他这般近乎偏执的话语,多少都会有些恐慌或是警惕。
陆恂也在认真观察着她的反应。
企图找出一些类似厌恶、胆怯的情绪。
陷入爱里的人,有的人会无限付出,只为叫爱人快活,做什么都可以。
有的人却要强势占有,一点一滴,爱恨都只能给他。
爱是迂回试探,脱离了甜言蜜语的包装,便会显现出贪婪的占有。
但是栖月的脸上没有一点挣扎、困惑还有退避,她稳稳地接住了他给予的情感,没有叫这份包裹在强势里面的忐忑落到地上。
“果然啊,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