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月:……
“母亲,她犯了什么错?你且饶过她这回,叫她起来。”
很好,这很陆娇。
生硬的没有一丝劝阻开解,直白了当,直抒胸臆。
王夫人没想到陆娇会来给姜氏求情,不答反问,“你这回又是因为什么?”
这是问她回娘家的原因。
“春杏那个小贱人有了,三个月。”
“打了还是卖了?”
在王夫人看来,通房敢在正妻前有孕,只有一个死字。
陆娇沉默片刻,闷闷道,“都没有。”
王夫人扭头看她一眼,“那你不回去处理家事,又跑回来做什么?准备住到庶长子出生?你是不是傻?”
“当初可是你一心要嫁宋临。”
坦白说,王夫人这番话不论在礼法还是治家,都完全站得住脚。
通房有孕,陆娇做主母的却避到一旁,只显得无能又懦弱。
但道理归道理,今日站在这里的不论是陆娇,或是其他任何一个妇人,这句话都完全适用。
只是作为母亲,这番话里头,少了一点温情。
她既没有问过女儿心情,也没有着急为女儿出头,哪怕是气恼的骂宋临两句,陆娇心里或许都都会好受很多。
王夫人永远端庄、优雅。
置身事外。
不过有一个例外,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远舟。
与她只相差一岁的胞弟。
小的时候,母亲心思全在弟弟身上,那时她还能安慰自己,远舟小,偏疼一些是应该的。
再长大些,看到二房、三房的婶婶们与堂姐妹之间母女亲昵,她又哄自己,母亲只是内敛。
后来贺家小子取笑她,“谁给你取的名字,娇娇~这么土,好像我家下人的名字,哈哈!”
那时她才有一点清醒,可能母亲真的不是那么在意自己。
宋临哪里好呢?
大约是叫她得到从前没有过的关注,鼓励和赞扬。
不论真假,不论期限,她是实实在在感受过被人重视,在意和关爱的感觉。
这也是陆娇回来,宁愿去玉笙院而不是嘉乐堂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