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势欺人,”季清欢慢悠悠的问,“你说我啊?”
许久没见过这么难搞的韩枭。
他抬手挠了挠额角,语气带着谦让与包容。
“我没想欺负你,消消气,嗯。。。真的不需要我帮你擦背?我挺熟练的,技术很好。”
“不需要,我跟你没这么熟!”韩枭一口回绝。
如果是季清欢被他胁迫着过来擦背,可以凌辱到季清欢,韩枭便能接受自己被死对头服务。
但季清欢主动跑来献殷勤。。。。。
韩枭就觉得没意思了。
因为素来只能他欺负别人、他勉强别人做事,任何人都不能勉强他。
韩枭是这样的。
“。。。。。。”
季清欢沉默了一会儿。
他在想当初在王宫琢玉殿里,韩枭是怎么胁迫他的来着。。。。
仗势欺人也不是不行啊。
当初韩枭都行。
现在他为什么不行?
泡在汤池里的人草草撩水冲头发,打算结束泡澡。
白皙带有肌肉感的手臂沾了水珠儿,一举一动都特别诱人,这张脸让季清欢很招架不住,更何况是美人沐浴。
今晚想。。。。。
怎么达成这个目的呢。
站在岸上的季清欢就又开嗓了。
他试探着说:“听说你父王病重,需要华医师回去替他诊治,你说我要是扣下华医师让他照顾我爹,韩王那边应该不打紧吧。”
什么。
韩枭猛地转头!
眉眼间是憋屈和愤怒的。
“季清欢,你威胁我?”
“没有,”季清欢很诚恳的摇摇头,“我就随便说说,不一定。”
他当然不会真的扣下华医师。
只是吓唬韩枭。
就像——
韩枭曾经吓唬他要虐待季州城百姓一样。
有现成的例子在,季清欢当然会学。
他跟韩枭是互相学习。
已经互相学习了近二十年。
现在也一样。
“。。。。。。”
威胁,要害父王性命。
韩枭素来桀骜的眉眼间浮现呆滞神色,他在思考。
大脑告诉他,父王很重要。
哪怕大脑还告诉他父王曾经那样严厉的对待他,并没有给过他什么能感知到的爱,父王在他脑海中也依然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