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没胃口也得吃。
墨鱼说:“季家少主不能因为宿敌伤心难过,您不能。”
“陈墨鱼。。。。”季清欢眼神专注的看着韩枭,顿了顿,他当着墨鱼的面,把手伸进棺材里抚摸韩枭的脸,他说:“你知不知道,我好喜欢他。”
啊。
墨鱼被这样直白的话,听的惊愕愣住。
少主一定是糊涂了。
怎么能说出来。
“。。。他也很喜欢我,不过我从未跟他说过喜欢二字,我曾一遍遍的推开他,不忍看他伤心的眼睛,”
季清欢抬眸望着墨鱼,眼底染着湿润且捎带讥讽的笑。
“就因为我总记得,我是季家少主。”
“。。。。。。”
墨鱼听的呼吸都快凝滞了,干脆闭上眼。
假装自己没有长耳朵。
这些话他不敢听。
“如今连他死了,我还要对外装作不在乎,不在乎他是死是活,”季清欢低头看韩枭,指尖微颤,“甚至都不能为他哭一场,我对得起季家。”
“却唯独对不起他。”
季清欢说:“我当然知道回魂灯没有用,神婆道人也都是假的,那你说,我还能为他做什么。”
季清欢什么都知道,没有失去理智。
他好恨自己还有理智。
他应该为韩枭哭一场的,但他没有。
他对不起韩枭。
就连死后,都还要藏他。
韩枭想要的名分,至死他都给不了。
除了这几盏破灯、几面破经幡,他什么都给不了韩枭。
现在韩枭死了。
世间没人知道他们曾相爱过。
季清欢也只能告诉墨鱼。
我好喜欢他。
因为只要走出这间屋子,他就得撑起这身脱不下皮囊。
“传膳吧,季家家主,要吃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