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向谢景墨,“如果,陈皇后今晚赢了,那么宜妃的两个孩子,活,若宜妃赢了,没有孩子,她也是输,谢景墨,我是战场上活下来的女人,我的心思手段,你不是很了解吗?”
谢景墨见识过。
可此刻还是大惊!
“你……你,稚子无辜!”
“是,可沦为棋子,也并不值得庆贺不是吗?谢景墨,这两个孩子是我带来的,我有权利决定他们不沦为政治下的棋子。”
谢景墨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说的好听,你不就是为了让幕城延能顺利离开吗?”
“嗯,是,”云昭看着眼前的水杯,这一路,她辜负了许多人,许多人因为她,失去了生命,她曾经觉得,只要自己攀附上皇上,就可以不被威胁,可以保护自己想要的。
可后来,可如今,她发现还是不够,她站的不够高,看的不够远,所以,还会有人受伤,幕城延千里迢迢只为他来,她豁出去一切,也要让他好好的走。
谢景墨看着云昭,“那你可知,幕城延跟皇上情深义重,你不怕他……日后怪你吗?”
谢景墨紧紧的盯着云昭的脸。
看见她原本淡漠的情绪下,有了一丝的龟裂。
云昭长长叹气——
“那……就怪吧。”
云昭说完,起身,走进了屋里。
当晚,皇上的病情反复,太后再度匆匆而来。
这一刻,她没有了往日里的雍容华贵,从容,淡定。
什么都没有了。
太后哭成了泪人。
那一刻,云昭站在一侧,冷冷的看着外头人口中的贵人。
原来,贵人也是会流眼泪的。
皇上又睡了。
太后质问云昭,“你到底会不会治!”
云昭之前流血过多,此刻一脸的惨白,“臣在尽力。”
太后着急了,一道圣旨出去,当晚熙熙攘攘来了许多大夫。
大夫们摩拳擦掌的来,又失落的离开。
云昭站在屋檐下,看着雨细细的下,她想这雨下着,回里子拐的路怕是不好走吧。
只可惜,她不能亲自送他回去。
子时,福海来了,说一切安排妥当了。
云昭便往外走。
谢景墨抬手拦。
云昭看着谢景墨说:“谢景墨,你总说欠我的,要补偿我,今日是个好时机,你抬一抬手,从前将我换以五千铠甲,我便不再记仇。”
谢景墨不怕云昭,可怕云昭的眼神。
他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