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玉吓得连连摆手,急得小脸都红了,道:“这怎么可以,不合规矩的。”
张焉擦了擦嘴巴,突然拉下脸,对着她厉声说道:“坐下,让你坐你就坐,哪那么多事儿!”
巧玉虽然震惊于章言今日的反常,但是也不敢不从,微微在凳边一坐,低着头,不敢看张焉。
“我今天不知被谁打破了头,突然头很晕,然后就有点记不清好多事了,就记得你一个人,”说完深情地朝小丫头深深地看去,眼圈也泛了红,“你快点和我说说,我这是在哪里。”
虽然这样等于把自己交给了这个自己完全不能搞清是敌是友的巧玉,但是现在只有这一个人可以告诉自己大致情形,要不是不把情况搞明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巧玉终于理解了对面的人为何今天这么反常了,原来是又遭了暗算,这也是常事,能活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了。
她告诉张焉,现在是大周朝(万恶的封建时代),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大周开国元勋、已故首辅凤作山的府邸,凤作山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凤昭南是守僵大将,膝下无子只有一女,年方十六,名唤黛如;二儿子先天不足,英年早逝;三子凤昭文是三甲状元,帝都才子,原为太子太傅,太子即位后升为帝师,文渊阁大学士,有四子,老大老四为嫡出,二、三子皆为小妾所生。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便是四公子凤楚云的落碧院的厢房。
巧玉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似乎在考虑往下怎么说。
张焉有点着急,怎么说到现在还是没说到自己呢?难道自己不是这府中的公子?巧玉不是称呼自己为“小爷”吗?
第四章 女身男宠
张焉不明所以。
巧玉接着说道,她的娘亲是帝师凤昭文的原配魏夫人的陪嫁丫鬟。十年前,凤昭文的原配夫人得了一种怪病,肤发全白,而且痛苦不堪,最终全身枯萎般地死去。
那时,大公子凤楚兮只十四岁,眼见着自己的亲娘在面前死去,受了巨大打击,日日前往魏夫人住处哀悼,日久竟得和魏夫人一样的病症,肤发皆白,后太傅老爷把那处院落封了,不准旁人再去。大公子虽然依旧日日神伤,终未和夫人一样殒命。
后来大家均传魏夫人住处受神灵降罪,是不详之处,更没人敢踏足了。
直到去年,大公子突然双目失明,可怜一个才华横溢的璧人,就这样看不见了。说到这里,巧玉竟然哽咽起来,看来她是魏夫人一派呀。
再说四公子凤楚云,浑身上下,处处有老爷和夫人的气派,才华方面没得说,单那长相,那真真是天上少有,人间仅此的人物。可是,就在去年,大公子失明之后,已经十八岁的楚云公子,竟然性情大变,身体也变得很虚弱。。。巧玉再度哽咽,说不下去。
张焉不以为然,反正于己无关,倒是自己所要假扮的身份,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浮出水面呢,到底是什么意思,看那凶恶的驼背和那三个家丁的表现,自己应该不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才对吧。想起那三个家丁,在提到身上所挂的那个死去的人的玉佩的时候,说是四公子送的。难道自己和四公子有什么关系?
“巧玉,我头被打了,以前的事情一时记不起来啦,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什么人?”张焉苦笑着对巧玉说道。
巧玉瞪大了眼睛,说:“您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啦?您是章言小爷啊?”
什么小爷?张焉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突然外面一个进来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道了个福,急急地对着张焉说道:“奴婢画玉给小爷请安,今晚四公子过来,您准备一下。”
然后巧玉就高兴地说:“就知道四公子今晚肯定过来。”说完掩着嘴,偷笑着看向张焉。
张焉是被他们说得云里雾里,不明就里。想问又不知道该问什么。
张焉心想,好在自己在他们眼中是男身,只要不暴露身份,就没有什么可怕的。四公子必是和自己交情匪浅,看来要想在这个宅院生存下去,就得利用四公子的这层关系。
张焉这边在想着如何应对四公子,那边巧玉和画玉已经在忙活起来,准备了一个木桶,倒满了热水,然后请张焉沐浴。
从穿越到现在,还没洗过澡呢,浑身脏得不行,张焉自己都觉得臭哄哄的了,没想到这两个小丫头还真是为自己设想周到呢。
可是,两个丫头还在,张焉是假扮的男人,这一洗澡,不就露馅了吗?
“那个,巧玉,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和画玉都出去吧。”
本以为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