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了那孩子一个月,他跟我的孩子一般大小,模样生得也像。
我时常恍惚觉得,他仿佛就是从我身体里掉下来的一块肉,我的孩子并没有死,只是托生在了他身上。
我告诉自已要狠心,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我试过给他下药,却又担心被人察觉,不敢做得太过明显。
他隔三差五就会大病一场,每夜啼哭不休,哭得我心都碎了。。。。。。我没有办法,我舍不得再伤害他。。。。。。
我告诉自已,就这一次!
最后一次!
只要我有了身孕,我一定想办法解决掉这个后患!”
贵妃越说越恨,咬碎了皓齿道:
“可那个天杀的乳母,不知为何竟敢给他下毒!
非但没能将他毒死,反倒给了皇后可乘之机,将他从我身边抢走!
后来他又被养在了太后膝下,我更没有了动手的机会。”
“你!
!
!”
邵衡怒极,抬手想打贵妃。
却终究忍不下心,用力甩手,目眦欲裂地瞪着她,
“你当真是失心疯了!
自打你嫁去王府后,你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为何不与我和父亲说?”
贵妃道:“我早产时你们跟着皇上一并去了江南,宫中书信往来皆要过皇后之手,我哪里有机会?就算我告诉你和父亲,又能如何?你们也只会逼我快些动手杀了他!”
“你若一早说了,最起码我与父亲也能早做筹谋!”
邵衡蓦然拽起贵妃的手腕,逼她直视自已,
“父亲在前朝为了举荐你养出来的那个孽种,不知拉拢多少关系人脉,才逼着皇上将他立为太子!
现在满朝文武和王公贵胄都在安阳殿候着,等着看皇上和那个孽种滴血认亲!
这件事一旦被戳破,咱们邵家九族都得赔上性命!
你为了不让你的男人失望,连累的全族都要给你那个死了的儿子陪葬,你现在满意了!
?”
“你没有权利指责我!”
贵妃奋力挣脱他的手,目露凶光瞪着他,语气半分不让道:
“是我让你们筹谋这些的吗?还是我让你们动了谋逆的心思?你们要是安分守已,守着规矩尽好臣子的本分,皇上又怎么会这么早就要立储?是你们贪心不足,咎由自取,与我何干!
?”
“你。。。。。。”
——“砰砰砰。”
门外传来李德全的催促声,打断了兄妹二人的低声争执,
“邵大人?您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