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半个月,南瑾都没有再见到沈晏辞。
皇后有孕,沈晏辞甚是欢喜。
他每日忙碌完朝政,除了会抽空去探望宜妃母子,其余时间都留在丹凤阁。
甚至将奏折都挪了去,入夜也宿在此,不为旁事,只为时时陪伴在皇后身侧。
如此上心,足见帝后情深意笃。
贞嫔原也是可怜。
她膝盖伤了,却还是日日执意求见沈晏辞。
沈晏辞听她吵闹,担心叨扰了皇后静养,这才肯给她一个陈情的机会。
只可惜贞嫔一味念着沈晏辞从前对她的好,还以为见面总有三分情,沈晏辞总会相信她没有做过那样不堪之事。
诚然,沈晏辞也的确没有将稳婆谋害宜妃一事,强加在贞嫔身上。
他只说:“朕罚你,是因为你屡屡顶撞皇后,失了妾室的本分。
就是因为朕从前对你太过宠爱纵容,才让你变成如此这般跋扈悍妒。
你且回去仔细想明白,自已究竟错在何处。若还要再闹,朕只能下令将你禁足。”
他只管数落贞嫔的不是,全然不在乎,是谁将昔日那个活泼明艳的少女,给逼成了这副模样。
皇后见喜,南瑾原本也是有心想要多多陪伴的。
奈何沈晏辞日日都去,南瑾生怕去的勤了,要让人误会了她的本意,只得少往丹凤阁走动。
她倒是和荣嫔结伴,常会去宜妃的杏花春馆坐一坐。
宜妃产后恢复得很好,小皇子也化险为夷,连哭声都变得嘹亮了许多。
她对南瑾万分感激,总念着不知当如何报答南瑾。
南瑾含笑打趣道:“娘娘若当真要报答嫔妾,那就快些养好了身子,等坐完月子,也好和嫔妾与荣嫔姐姐搭个伴四处逛逛。这温泉山庄嫔妾头一回来,到处都是瞧不尽的稀罕呢~”
宜妃握住她的手,“那是自然。本宫从前也对你有过尖酸刻薄的时候,你别往心里去。如今经了这事,谁是真心对本宫好,本宫心里明镜似的。”
她眼底略略浮现出几分恨意,“贞嫔那样歹毒,她是最见不得旁人得宠的。不过你也不用怕!”
说着忽而挺直了腰杆,表情傲娇道:
“她现在是嫔位,本宫压她一头,看她还敢嚣张!她日后要是敢欺负你,你只管与本宫说,本宫定是要给她点颜色瞧瞧的!”
南瑾闻言与荣嫔相视一眼,无声笑了。
日子就这般无波无澜地过着,没了贞嫔的搅弄,后妃们相处起来也算是其乐融融,岁月静好。
这一日,南瑾和荣嫔正陪着宜妃说话,皇后却来了。
南瑾好几日没见到皇后,她看上去似乎丰腴了些,气色也很好。
美中不足的是,脸颊上起了几处红疹,像是没有发出来的火疖子。
宜妃也瞧见了,便问:
“皇后娘娘这是上火了?”
“还说呢。”皇后轻抚面颊,无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