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权势在握的男子,身边从不乏貌美的女子。
正如采颉昔日所说的那般,
帝王家,从来都不会生出情种来。
李德全引着南瑾朝宫内走去,路过贞嫔身旁时,他躬身劝道:
“贞嫔娘娘,您还是请回吧。皇上已经说了,他今日谁都不见,您说您这又是何苦呢?”
“谁都不见?”贞嫔抬眸,眼神凌厉地盯着南瑾,“那这贱人又是谁召来的?呵。”
她即便跪着,仍旧笑意轻蔑,“怎么?难不成连皇上也只当她是个新鲜的玩物,全然没把她当人看吗?”
“您这。。。。。。”
贞嫔向来言辞犀利,一开口便怼得李德全哑口无言。
她昂首拭去泪水,端的是南瑾见惯了的恣肆,
又敛回目光,盯着紧闭的内寝房门,冷冷抛下一句,
“你去告诉皇上,皇上若不肯见本宫,本宫就在此地长跪不起。”
李德全摇头,无奈叹了声,“娘娘何必如此?”
而贞嫔却是再不理会他了。
南瑾静静打量着贞嫔,
她有时候实在摸不透,以贞嫔这样的性情,是如何在宫中多年还能屹立不倒的?
先是借大皇子生病争宠,再是跪在皇帝宫门前如逼宫般威胁。
丝毫不顾及沈晏辞的脸面,反而是要彼此闹得更僵了。
李德全眼见劝不动贞嫔,只得对南瑾道:
“小主稍候片刻,容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他走后,南瑾她守着规矩,向贞嫔福了福,道:
“夜深露重,温泉山庄虽比上京暖和些,可入夜后也总有秋意了。娘娘身子要紧,不如今夜还是先回去吧?”
“用不着你在这惺惺作态地劝本宫!”贞嫔扬眉瞪着南瑾,气息浊重道:
“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劝走了本宫,皇上在里头没了挂念,倒更能让你这狐媚子安心侍奉在侧!”
她啐了一口,挺直了身板道:“本宫再是遭了人算计,也轮不到你一个镇国公府出来的卑贱婢子,来此看本宫的笑话!”
南瑾对贞嫔的‘夹枪带棒’早已习以为常。
她也不恼,仍是平心静气地劝道:
“娘娘误会嫔妾了,嫔妾从未有过要看娘娘笑话的念头。只是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娘娘这般跪在清平宫门前,让来往宫人瞧见了,还不知明日背地里会如何议论。
再者说,如今端王也在。若端王等下来找皇上,见了娘娘如此,岂不是更让皇上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