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事原本也和皇后娘娘无关,不是吗?”
南瑾僵着不肯起身,目光坚定地凝视着皇后,又毅然决然地重复了一句,
“请娘娘相信嫔妾。”
皇后略作沉吟。
她深知南瑾并非轻率之人,若无万全之策,她断不会将自身置于险地。
如此深思熟虑片刻,皇后终究还是依从了南瑾,沉凝应道:“好,本宫信你。”
贞妃嗔道:“宜妃生死攸关,皇后娘娘岂能纵着瑾贵人肆意妄为?”
皇后眼风犀利扫视着贞妃,斥道:
“贞妃耳朵不大好,连带着脑子也不记事了?本宫适才已经言明,今日宜妃母子若有任何差池,皆由本宫一力承当,与他人无涉。”
话落,目光落回南瑾身上,牵着她的手扶她起身,
“瑾贵人,你不必有所顾忌,只管放手一试。”
彼此只一个眼神的交汇,许多事已是尽在不言中了。
贞妃悠然拨弄着护甲上的碧玺碎石,
她斜睨一眼稳婆,转瞬已是心平气和道:
“罢了。皇后既信你,想必你也是有这不为人知的能耐。那就让这嬷子留下来给你搭把手吧,也是有个照应。”
“不必。”南瑾冷言回绝,“人多了挤在宜妃娘娘床前,娘娘难以呼吸到新鲜空气,反倒不妥。”
她不看贞妃,只向皇后福了福身,
“还请皇后娘娘携众人移步至偏殿等候,留下采颉协助嫔妾即可。”
宜妃现今状况危急,拖延一刻便多一分危险。
皇后给足了南瑾信任,当即率众人离去。
南瑾守在宜妃榻前,宽慰道:“娘娘别怕,您与皇嗣定会安然无恙。”
宜妃满心忧虑地看着她,“你果真有把握?”
南瑾应道:“嫔妾不会拿自已的性命开玩笑。还请娘娘再忍耐一时。”
采颉向来行事利落。
她合上房门,又快步跑到窗前打开朝内的锁扣。
未几,窗户被人从外推开,翻身进来了一名低着头的小太监。
宜妃惊愕道:“这是要做什么?”
南瑾扯起被衾,遮住宜妃裸露的下半身,直言不讳道:
“嫔妾不愿欺瞒娘娘。这人是太医院的学手,名叫许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