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珩修轻抚她的背脊,指腹停在她的右侧肩胛骨上。
“和你共同御敌的时候,你用手挥剑的动作偶有滞涩,有时候会换左手拿剑。”
尽管只有片刻,贺珩修依旧记在心里。
“朕命尚展回烈阳关,从张子渺手里取来的上好疗伤药。”
顾诺将衣带解开,露出肩胛骨上的伤口。
刀伤深可见骨,砍在骨头上,贺珩修清晰地见到肩胛骨有裂口。
刀落下的时候,有多疼,流了多少血。
“你上次这里受伤,是因为苗花岚。”
顾诺震惊,“你还记得?我自己都忘了!”
“与你有关,朕都记得。”
贺珩修心情不好,后面没说话,专心帮顾诺上药。
待涂完药,他把药瓶留下。
“朕有事出去一趟。”
贺珩修走得急,顾诺来不及问他去哪。
从旁人口中得知,他带着旋荣营出去,猜测他可能是去找呼延渊下落。
奇怪,不是说明天去吗?
“他有说归期吗?”顾诺问留守士兵。
士兵回复,“皇上没有详说,只说了今日可能赶不及回来。”
在草原找人,不容易。
“好。”
顾诺回营帐继续看了会资料,有士兵在门外通禀,说有她的信鸽。
顾诺下意识认为,是贺珩修给她传信。
“拿进来吧。”
顾诺扶额,心道“才走了多久,就给她传信。”
无奈地将信桶中的信取出,顾诺看完脸色一变。
她质问士兵,“鸽子哪来的?”
“自然是飞回来的。”士兵纳闷。
信鸽在训练好后,需要用的时候放出去,它们会记得回来的路。
辨别不同的信鸽,主要看鸽子脚上刻在签筒的花纹。
这只信鸽刻有凤纹,代表不是普通信件,士兵们不会随意打开,呈来交给顾诺。
顾诺捏紧手上的信,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