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有些恶狠狠地看向刘洪昌,你竟然让我给你打下手。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是厂里为数不多的八级工,都是别人给我打下手。
我成了给你打下手的了。
我还要不要脸?
可问题的关键他还能拒绝。
他可是厂里的八级工,还是厂里的劳模,道德标杆。
厂里机器出了问题,他应该第一个冲上去,责无旁贷。
如今只是给刘洪昌打下手,有什么不行的?
按照这个时代的标准,你别说给刘洪昌打下手。
如果刘洪昌真的把日记翻译出来,就算给他做肉凳,你也得干。
这才能体现出你的高风亮节来。
易中海想到刘洪昌对自己的种种,心里有股气,压都压不下去。
可是在领导跟工人们的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敢提出反对的意见来。
不仅不能提出反对的意见,还得陪着笑脸说,我愿意。
打了一辈子鹰,没想到被小家雀儿给啄瞎了眼。
我道德绑架别人一辈子,这个节骨眼上反而被刘洪昌的道德绑架了。
刘洪昌,我记住你了。
“好。”
李金宝、杨厂长陪着蒋胜利去会议室商讨接下来的步骤。
刘洪昌在这边翻译着。
他们在会议接着组织维修师傅讨论可能出现的问题。
这种事儿那是摸着石头过河。
不能某个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得两下印证。
车间里。
刘洪昌根本就不甩易中海,而是跟冉秋叶他们进行更加激烈的讨论,或者说是教学。
刘洪昌接收着大量的经验值。
这还真不是他在拖延时间。
而是有些俄文单词是真的拿不定。
又是方言,写的还特别的潦草,除了他本人,恐怕没人能够看的清楚他到底写了个什么玩意儿。
所以刘洪昌必须得谨慎。
如果不谨慎,出了事故倒没什么,
因为每个重机械工厂,每年都有几个出事故的指标。
但这个价值百万的轧钢机要是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