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守绪看着尤太后的奇怪动作,听着孙静竹的奇怪音乐,皱起眉。
“这是做什么呢?”他疑惑问。
“你来的正好!”尤太后丢开雨荷的手,走向宁守绪。
宁守绪摸不着头脑,但敬重太后,坐直了身体。
谁料尤太后绕开了他,抓住了他身后的元嬷嬷的手。
“来来来,你来试试。”尤太后放弃了雨荷,选择了元嬷嬷。
元嬷嬷受宠若惊,不敢怠慢。她老胳膊老腿,倒是比雨荷学得快得多。
宁守绪将轮椅推到夏景身旁,兄弟两看两个老太太蹦来蹦去,活动身体。
宁守绪觉得,这动作既没有舞蹈的美观,也没有拳法的有力,两不沾,两不靠,实在奇怪的很。
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运动会让人快乐,会减轻抑郁,而既然是运动,当然不是舞蹈也不是拳法,要的不是旁人的观赏也不是肌肉的锻炼,只是自身的享受。
可以说,这是介于舞蹈和拳法中间的东西。
“太后娘娘,这动一动,浑身都舒服了些。”元嬷嬷谈及感受。
“可不是,哀家每日晚上都会出来走一走,可再怎么走,都没有这样感觉畅快。”
“娴妃娘娘之前让宫正司的嬷嬷教了奴婢几套拳法,让奴婢打打,强身健体,可那拳法练下来,反而更腰酸背痛了。”
“可不是,哀家也不爱练那些。”
两个老太太边跳边聊起养生的心得,把夏景和宁守绪丢在了一边。
孙静竹手上的乐曲弹了一遍又一遍,尤太后没有停下的意思,宁守绪从孙静竹怀里拿过古筝,摘下她手上的义甲戴上,替她演奏。
他的古筝技巧虽然不如孙静竹,但也没相差多少,比学着玩的夏景更是强得多。
夏景惊讶,没想到这个三皇兄如此博学。
他想到之前,宁守绪和宁知行在一起的时候,宁知行提到一些工匠知识,宁守绪也能聊一些。
这三皇兄,所学颇杂。
摸了摸下巴,九皇子又想到新刷出的任务,也许宁守绪也可以帮他分担一些。
察觉到夏景不怀好意的目光,宁守绪心脏一颤,警惕地环顾四周,以为男孩要使什么坏。
空地上,尤太后跳到额头冒汗,停了下来,宁守绪抚平颤抖的弦,摘下义甲。
夏景‘悄悄’伸出手,在尤太后和宁守绪的目光中,将玳瑁义甲顺到衣袖里。
宁守绪捏住小皇子的脸:“这是你孙姐姐的。”
夏景忙将义甲取出来,放回桌上。
他摸了摸后脑勺,羞涩道:“我以为是奶奶的呢。”
尤太后的眼角一抽,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是哀家的就能随便拿了?
孙静竹掩嘴笑:“太后娘娘的拿得,奴婢的当然也拿得。”
少女拿起桌上义甲,塞到夏景怀里。
夏景看宁守绪。
“看我做什么?”宁守绪莫名其妙。
“等你这个一家之主同意呢!”尤太后斜了眼宁守绪。
这话里的调侃意味毫不掩饰。
孙静竹低下头,红了脸,宁守绪一滚轮子,背朝众人,看起一旁的爬地菊幼苗。
“三哥,你耳朵怎么红了。”夏景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