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烬霜见他眉心阴云叠起,蓝眸混沌恍惚,连忙攥紧沈濯双手,道:“若一昧追寻结果,反倒陷入混沌不得解脱。阿濯,你听我说。”
沈濯迷惘地看着他。
李烬霜淡淡一笑,如月无瑕,终是释然:“我喜欢你。”
沈濯心神大震。隐隐的,他似乎领悟到这句喜欢与他先前信口脱出的喜欢并不一样。
他慎重地等待着李烬霜的下文。
“我资质不佳,寿数有命,注定无法陪你走过漫漫千年。如若不抓住这几十年向你说清楚,往后必是没机会了。”
“阿濯,我喜欢你,不在乎你是人是妖,不在乎你是不是杀过生,亦不在乎你懂不懂‘喜欢’二字,也不在乎……你爱不爱别人。”
言毕,他默然一瞬。其实七情六欲,哪里又是他这等筑基修士能参悟得透彻的。他对沈濯的‘喜欢’既深厚复杂又质朴简单,无非就是想伴着他,为他添衣进酒,一日三餐,把自己最好的交给他。
“烬霜,”沈濯惘然,重重合上眼,“我……”
他喉头一顿,终是未能说下去。为何听完李烬霜一番告白,他竟是犹如业火焚身,痛苦不堪。
他知道他情真意切,自己心中亦是有所动摇,可是他一旦为李烬霜动一下情窍,便有股强大的力量折磨他,将他投入浑浑噩噩的境地。
他参不透情之一字,好像也压根不能爱。似乎在投生转世前已经有人剜去他的情根,令他这辈子只能做个浑噩的妖怪。
李烬霜凝望着他混乱的神情,忧心不已。可他修为浅薄,哪有法术稳住沈濯灵识,想来想去,只好用最简单直接的法子。
他举起桌上杯盏,饮入口中,踟蹰着环上沈濯脖颈,将酒水喂给他。
清凉酒液滑入口中,还伴着一根温香小舌。沈濯猛然回神,下意识环紧李烬霜腰肢。
床榻就在不远处,但他不愿再放手,就将李烬霜拖进怀里,摁在膝上。
李烬霜面露酡颜,微微喘息,小腿勾住沈濯腰肢,玉笋般的足趾轻轻碾在结实的后腰上。
“你刚才不是说,想对我怎么做?”他轻吞慢吐,声声蛊惑,双眸亮如星子。
沈濯满眼都映着他的笑貌,指掌拂去肩头衣衫,把玩着光裸肩头。
李烬霜轻咬下唇,剥去蔽体的下裳,两手撑在沈濯肩上,腰肢缓缓下沉。
甫一坐下,他便绷成一张弓,唇瓣渗出血色,额头冒出细汗。
沈濯头一回深觉心疼,抬掌擦擦他发丝,道:“那什么,烬霜,刚才我只是说着玩。你知道我龙族‘天赋异禀’,吞不下去就算了……”
李烬霜咬紧贝齿,疼得神识昏沉,腿根抖得像筛糠,厉声唤了句:“闭嘴!”
沈濯抱着他亲亲额头,怜惜道:“哎,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事……怎么这回较起真?”
“你别说废话了,”李烬霜咬牙切齿,脸红得滴血,衬得肩颈更是白皙动人,“你什么时候坐怀不乱了!当初你不是很会的,摸我一下啊!”
沈濯俯首吻住他嘴唇,直把李烬霜吻得呜呜轻哼,不知今夕何夕。十指流水般抚过美人脊背,宛如弹奏琵琶,不一会儿便渐入佳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