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上了他布满青碴的脸庞。
他胡子邋遢的,眼中也全是血丝,还遮了层水光,侧脸还有道浅浅的血痕。
她移手欲抚上那道血痕,却并不敢触碰。
“是不是……很疼啊……”
她的泪像断了线的东珠,一滴一滴地从她清瘦的面庞上滑落下来。
“你是不是又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她说着便解着他的衣衫。
“阿舒,没事。”
他看着她消瘦的面庞、青黑的眼底,握住了她在他领间的手。
她若知道了,又该心疼了。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你不是答应我要好好吃饭么……”
他忍不住轻斥,眼中却满是心疼,哪有半分怒意。
“我以后乖乖的,你再也不许离开我了,好不好?”
她柔顺地枕着他的肩头,轻轻蹭了蹭。
“好。再也不要分开。”
他低头在她如墨的青丝间贪婪地吸吮着属于她的清香。
上官珩避重就轻地讲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她则靠在他身上静静地听着。
“阿珩,你知道么。我最喜欢秋日了。暖而不炽,凉而不寒。春夏太过喧闹,冬日太过孤寒。只有秋日,一切刚刚好,还有甜甜的桂花味。”
她看着窗外的日光,缓缓地说道。
“我也喜欢。清爽柔顺,和阿舒一样。”
她轻轻笑开。
离愁在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重逢的喜悦。
“我们阿珩如今情话说的这般好了。”
“你若喜欢,我每日都说给你听。”
“阿珩,你还没见咱们的孩子吧。我让言嬷嬷抱来。”
她说着就欲喊来言嬷嬷。
“阿舒,我是偷偷回来的。”
顾舒容听出了这话中的意思。
“你还要走是不是?你不是说再也不分开了吗?”
“此时皇帝以为我已死,是最好的起事时机,我这些日子安排一下,大军一到,就会起事。我还是会偷偷回来看你的。”
好不容易重逢,如今又要分离。
她虽舍不得他,却并不愿意成为他的羁绊。
“你去吧,我等你。要护好自己。别溜回来了,格外冒着风险。不差这几日。”
“阿珩,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我早早就想好了,这辈从石,‘硕’字,取坚固渊博之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