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以桑:“。”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好事?
柜姐热情:“以后,您的消费都记在盛氏的账上就好了。”
难道这就是她亲亲老公办的?云以桑感动不已。
——记盛氏账上。
多么让人有安全感的几个字。
云以桑第一次体会到财务自由的生活。
运动会结束的那一晚,盛与澜让管家从盛氏财务那定期领取的转账,其实也是给云以桑留的。
云以桑一开始没明白,拿着银行卡去询问盛慕,“我是现在给你,还是等你成年后再给你?”
盛慕看向云以桑的眼神复杂,怜惜,欲言又止。
最后他直接表示自己并不缺钱,“妈,你自己收着应急吧。”
他甚至掏出一个保险柜给云以桑看,一打开,里面是小几十张存折。从瑞士银行到美国花旗银行,每一张存折的金额都高达八至九位数。
这还只是盛慕这十几年收到的压岁钱,他名下的房产和股票没算进来。
云以桑愣愣的看着盛慕,“哪怕拥有这么有钱,你也一定会有得不到的东西。”
盛慕愣在原地,神情凝重,“是这样的,妈妈。”
她怎么会这么了解他呢?他人的理解,灵魂的共鸣,威严又慈爱的父亲……这些东西他全都不曾拥有。
“你看你就失去了烦恼。”云以桑一脸认真。
盛慕:“……”
云以桑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原来她是这个家里最穷的一个。
不过,云以桑忽然能理解盛慕那视金钱如粪土的价值观了。
这样长大的小孩,世俗对他而言缺乏存在感,有些理想主义也在所难免。他生活的世界就是一个充斥着对常人而言过于遥远和不真实的地方,像天国。
……
……
在云以桑和盛慕没留意的时候,盛与澜出差去了。
某天盛哲下班回家,撞见苏特助来给盛与澜拿行李。
盛哲随口问了句,“我哥什么时候的飞机啊。”
苏特助,“明上午。”
那天上午是周末,盛哲不用上班。
他一早醒来,发现云以桑和盛慕竟然都在一楼,云以桑醒着,盛慕也没有出门。
这可真难得啊。
难不成是来送盛与澜的?
盛哲装扮好自己下楼准备出门时,云以桑和盛慕已经坐在同一条长椅上,他们身前是一架钢琴。
盛哲停下脚步。
那一架钢琴向来是盛慕在用。他从小就很有音乐天赋,学什么乐器又快又好,三楼还有好几间为他打造的练习室。小时候,盛慕极其受盛家重视。
盛哲还是第一次见盛慕教别人弹琴。
他在楼梯间站了几分钟,听着时而悠扬时而磕磕绊绊的琴声,缓缓走向屋外。
所以也不是来送盛与澜么?盛哲心下只觉得盛与澜有些可怜。
云以桑前几天就和盛慕约好了。
所以她才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