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我听下面的人说。。。。。。”
二姨太压低声音,眼珠子滴溜溜转,“老爷子属意你接班,这事儿你心里有数不?”
洛修然眉头微蹙,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背:“母亲,慎言。”
“哎呀,这儿又没外人!”
二姨太急得直跺脚,金镯子叮当作响,“我听说三房那个老贱人又撺掇她儿子给你使绊子了,保不齐就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一提起三房,二姨太那张涂脂抹粉的脸顿时扭曲得厉害。
她咬牙切齿地啐了一口,“当年不过是个端茶倒水的贱婢,仗着给老爷子生了儿子,还真把自已当个人物了!”
要说这三姨太许宛青,确实不是简单角色。
当年老爷子创业时,她就是左膀右臂,谈生意比男人还狠。
生下的老五洛斯年更是得了她的真传,三十出头就把家族海外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老四洛雁升出事后,老五洛斯年就成了老二洛修然最大的眼中钉。
洛斯年至今未婚,一心扑在事业上,摆明了是要跟二房死磕到底。
老爷子一病不起后,两房索性也就撕破脸了,连带着下人们走路都得绕道,生怕被殃及池鱼。
“自从大房的那个短命鬼死了,这个老贱人就蹬鼻子上脸!处处跟我们二房作对,呸!也不看看她是个什么东西!”
洛修然眯了眯眼,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口:“母亲消消气。”
他声音温和,眼底却一片冰冷,“五弟年轻气盛,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多担待些。”
二姨太一听这话,立刻翻了个白眼,“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她用力戳了戳儿子的胸口,“你把他当兄弟,人家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算计你呢!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你可不能优柔寡断,失了先机!”
洛修然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温和得像在哄孩子:“母亲,这些话咱们关起门来说说就得了。父亲身子不好,最见不得我们兄弟不和。生意场上的事本就复杂,您何必事事都往三房头上扯?”
“哎呦喂,这会儿倒装起圣人来了!”
二姨太阴阳怪气地甩开儿子的手,“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吗!”
她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对了,我那两个乖孙多久没来看奶奶了?明儿个必须来陪我吃午饭!”
洛修然刚要应声,二姨太又压低声音凑过来:“还有,找小五的事儿有眉目没?老爷子天天念叨,你可别让三房抢了先。。。”
她意有所指地眯起眼,“听说三房那边,最近可没少往西北派人。”
洛修然闻言,眼神一冷。
“母亲放心,儿子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