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今夜发生了什么事,因为,驸马都尉房遗爱今夜并未回来,就是为了在军器监接应魏王李泰,现如今,东宫的人出现在了这,魏王结果已然明晰。
“下一家。”
玉手轻拂,武媚沉声下令。
“是。”
一众东宫带刀侍女纷纷前往巴陵公主府,羁押了同样在等待驸马都尉柴令武消息的巴陵公主。
不仅如此,晋安公主及驸马都尉韦思安、安康公主及驸马都尉独孤谋、新兴公主及驸马都尉下长孙曦一并被羁押,一连五家公主府被查抄,动静之大,整个长安都惊动了,比之之前的厮杀更加让人心惊胆颤。
“这”
卢国公府中,尉迟恭还有他那几个儿子:尉迟宝琳、尉迟宝琪、尉迟环都目不转睛的看向了程知节。
“大老黑。”
“事情结束了,你也该回去了。”
“收拾一下,换上朝服,想来宫中内侍应该已经在鄂国公府了。”
程知节没有解释其中缘由,只是下了逐客令。
“我知道了。”
“朝会之后,我请你喝酒。”
尉迟恭对于朝堂政治的敏感度不高,不过从长安的动静来看,一定小不了,他知道程知节今夜必然是帮了自己很大的忙,没有多做停留,赶紧返回了自己的鄂国公府。
果不其然,宫中内侍已经携诏书而来,令其参加今日在太极宫太极殿召开的大朝会。
不只是鄂国公府,卫国公府、英国公府、赵国公府等勋贵府邸及在朝三品以上官员府邸都接到了诏书,一个个纷纷换上朝服,准备入宫觐见。
自武德九年以来,这是第二次非常朝召开的大朝会,还是在太极殿召开,谁都不敢小觑。
“阿耶。”
京兆府尹房遗直已然换上了朝服,有些忧心忡忡的看着房玄龄,从三品上亦是三品官。
“夫君。”
“俊儿他”
这时,卢氏从里间走了出来,眼神中充满了期冀。
“夫人。”
房玄龄摇了摇头,无奈道:“若是俊儿触犯了国法,为夫尚且可以腆着这张老脸去求陛下开恩。”
“现在,他可是附逆造反,别说是我,就算是陛下开口,今时今日恐怕也没什么用了。”
“五个公主连同驸马都尉都被太子妃派人羁押,你可知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咱们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你还有直儿、则儿、义儿。”
“难道要像赵国公一样,只剩下一个长孙冲幸存?”
“蹬蹬!”
卢氏仿若遭到晴天霹雳,身形倒退了几步,要不是儿媳妇搀着她,她恐怕已经跌坐在地上了。
房玄龄与魏徵一样,并未纳妾,唯一不同的是魏徵只有一个嫡子,他有四个儿子,分别是长子房遗直、次子房遗爱、三子房遗则、幼子房遗义,后两者均未出仕。
对房家来说,失去了一个房遗爱算不了什么,可要是因为房遗爱拖累了全家,那才是真的九泉之下难见列祖列宗。
“照顾好阿娘。”
房遗直给了妻子一个眼神,大步跟上了房玄龄,父子二人消失在在了夜色中。
同一时间,阔别朝堂多年的卫国公李靖换上了一身紫色朝服,腰缠玉带钩,老迈龙钟,虎虎生威,尽显大唐第一名将之风。
“阿耶。”
李德謇、李德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他。
“夫君。”
“你可是打算为太子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