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妩已经穿戴好了,陆辞将她的信收拾规整,李妩拉着他坐下,说道:“你别动了,让我瞧瞧。”
李妩掀开他的的裤腿,开刀处有条红痕,伤口仍是有些肿胀,李妩抬眸瞪他:“胡闹,还没好呢。”
“别生气,阿妩。”
陆辞刚见着李妩时就想把她抱在怀中,控制不住的就起身迎了过去,将人抱着往屋里来。
李妩不由皱眉,常溪这边水重,冬季又湿又冷,常人都觉得刺骨,他的腿如何受的住。
陆辞抬手抚平了她紧皱的眉,笑道:“别担心阿妩,我没事,瞧为夫给你带了什么。”
李妩看向旁边的箱子,好奇的过去打开,里边竟是一件白色的狐裘衣,李妩惊讶的看向陆辞。
陆辞笑着过来搂她,解释道:“前不久有个番商去了镇上,他手中正好有这块皮草,想来夫人怕冷,颜色也衬夫人,为夫便买下了,叫人送去衣裳店赶制出来,此番过来,正好给夫人带来。”
“你怎得只想着我,你自已的腿才更要好好护着。”
“夫人是我求娶进门的妻,为夫自该护着你。”
陆辞哄道:“好了,阿妩,别焦心了,伤身,穿与为夫看看,可好?”
陆辞将那件大毛给李妩系上,女子肌肤透粉,狐裘上身,更是显得玉雪可爱,陆辞笑着拉过人亲了亲:“走吧,出去瞧瞧。”
李妩开门,叫人将陆辞的轮椅推来,他如今腿伤已经好了大半,但是久站终归会不舒服,李妩推着陆辞出去。
江青山迎了上来,笑道:“舟宜兄,别来无恙啊。”
“还好。”
陆辞看了眼江青山,倒也没说什么,阿大他们是给他通过书信,但如今他与阿妩已经互通心意,他不会那般无理取闹。
李妩带着陆辞在酒铺中转,陆辞看到那熟悉的黄坛子酒不由笑了。
前世他做了官,反倒将她困在了京城,今世他要随她自由,任她扶摇直上,展翅高飞。
陆辞心知肚明的问道:“这酒叫什么?”
“胜意,取自事事胜意,怎么样?”
陆辞笑着赞道:“好名字。”
李妩给他介绍:“这酒是黄酒,甜的,名字取了巧,倒是讨夫人们喜欢,近来,好几家大院家中有人过寿辰,都是来我们酒坊要的这种酒。”
李妩反问:“山阳县那边可还好?”
“镇上一切无碍,不过,赵乐笙那边恐怕出了差池。”
“嗯?”
陆辞给她解释:“近来,县上的酒坊卖出的酒越来越少,我看账上,发现采买的料子月月都在减少,恐怕,有人阻了酒坊的料子采买。”
李妩了然的点点头,赵乐笙是庶出,赵家酒坊遍地,恐怕是赵双梁在背后使绊子,想以此耗死山阳县的酒坊。
陆辞说道:“眼下凛冬,等开了春,情形若没有好转再看看。”
李妩问道:“赵乐笙答应给我的那一成是不是也没有?”
陆辞点头。
李妩不满的撇嘴,当真是上了贼船啊,当初赵乐笙还敢在她面前说大话,眼下倒好,盈利没了麻烦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