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几个月前,二爷对她的容忍明显又上了一个台阶,宋瑶心中默默想到。
听着这话,刘靖脸色才稍好一点,不过还是恨道:“知道就好。刚才谁说我是个小心眼的老男人,又是谁说我不是个好的欺负她?”
不过是不让她去初一的城隍庙年会而已,这就闹开了。
他又不是个好的了。
这个月他在她口里三次不是个好的,四次小心眼,一次老男人。
他都记得,先算着利息,等她生完一并收拾了。
刘靖想来就气的牙根痒痒。
但心里也明白。
她人小,什么都没经历就被他要了,从来都护着没什么抗压经验,又是头胎,临近产期难免害怕。
这才百般跟他闹,他的娇娇已经很坚强了。
说到底,她的脾气都是他宠的,他乐得看她这样随心的活着。
他是得多疼几分。
得到了想要的,宋瑶结束了单方面的冷战,乖乖认搂认抱,好脾气的被顺毛。
就是夜色太晚,宋瑶有些困了,想去睡下。
但被刘靖哄着拦下了,倒不是想让她守岁。
只是她刚刚突然肚子疼,哪怕今天上午大夫刚诊过平安脉他也不放心,还是让大夫再来看看才行。
宋瑶嘟囔了几句便被狠狠堵上了小嘴,就老实了。
这么久她算是看出来了,越是和她身体挂钩的他越管得严,其余的基本都依着她。
宋瑶乖乖倚在他怀里半眯着。
李进德动作很快,不一会就带着气喘吁吁的大夫进来了。
还好二爷花重金从江南请过来个妇科圣手,奉养在府上。
不然这大年三十的大夫都不坐堂,还真不好找。
孙大夫顾不得整理衣着,连忙上前把脉。
方才李公公见他也不说话,拉着他就跑,他还以为宋姨娘出什么事了呢。
孙大夫面色从凝重到放松,拱手做揖:“禀将军。姨娘并无大碍。只因产期将近,胎动较为频繁,故而偶有腹痛之感,这是正常的。”
刘靖听了这才放下心,挥手让人退下。
临睡前,宋瑶还兴致勃勃地嘱咐夏雀,赶明儿将她那件红色喜庆的披肩整理出来,她去庙会要穿。
天刚清晨,宋瑶呆呆坐在床上,脸上有些茫然。
看看在远处系玉佩的刘靖,又摸摸肚子,平静地说了句:“二爷我好像要生了。”
刘靖手一个哆嗦,没拿稳的玉佩当场掉在地上。
顾不上别的,一边抱起宋瑶,一边对旁边还没反应过来的冬青夏雀吩咐道。
“将产房里的地龙烧起来,烧上热水,备好参汤。”
“李进德!”
“奴才在!”李进德忙从外面应道。
刘靖深吸一口气,“你亲自去将大夫和稳婆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