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祁见状,连忙开口劝慰道,“或许这次初娚他们能成功打到足够的鸟嘴,满足那些强盗的需求,大家便能安然度过此次劫难。”
然而,项福贵闻言,不禁深深叹了口气,愁容满面,仿佛身上压着一座大山。
“唉,就算初娀他们这次侥幸能找到足够的鸟嘴,那以后呢?那些周扒皮、吸血鬼,何时才会满足?他们如同饿狼一般,贪婪无比,只会不断地压榨我们,直到把我们逼上绝路!
我们项家村,这个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恐怕迟早要毁在他们手里啊。”
姬祁听闻项福贵这一番话,心情复杂,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无奈地笑了笑,没有表态。
项福贵转头看向姬祁,再次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恳求与忧虑:“公子啊,你听我一句劝,还是带着几位姑娘赶快离开吧。
留在这里,只会受我们拖累,惹祸上身。
我们村子已经经不起更多的折腾了。”
姬祁摇摇头,眼神坚定:“村长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公子啊,你还不明白啊。”
项福贵见姬祁似乎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更加焦急了,“那些家伙,一个个凶狠残暴,心黑手辣。
要是得不到足够的金啄鸟嘴,他们真的会杀人的。
到时候,整个村子都会遭殃啊。
你可千万别大意啊。”
姬祁看着项福贵焦急的样子,心中也涌上一丝不安。
但他依然安慰道:“村长放心,我们会小心的。”
然而,项福贵似乎还是难以释怀,继续说道:“还有啊,几位小姐如花似玉,万一被那些禽兽看到,起了歹心,那可怎么办!
公子,你们还是尽快离开吧,走得越远越好,越快越好。
我这把老骨头,生死无所谓了。
只是,我还有一事相求,还望公子看在同乡的份上,务必答应我。”
姬祁见项福贵说得如此恳切,也变得严肃起来:“村长请讲,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竭尽全力。”
项福贵深吸一口气,似乎要汇聚起所有的胆魄:“项家的血脉传承不容中断!
若真到了无法献上鸟嘴的那一刻,我恳请公子,念在与初娀他们兄弟情深,能大发慈悲,带着他们的孩子逃离此地,为项家保留一丝血脉。
我这条老命不足挂齿,但项家的未来,绝不能因我而断绝。
初娀他们,都是淳朴无知的农夫,从未踏出这村庄半步,对世间的纷扰一无所知。
那外界太过复杂,人心更是难测,我怎能安心让他们独自面对?倘若公子能答应庇护他们一二,那我即便是死,也能安心瞑目了。”
“村长言重了。”
姬祁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宛如春日暖阳,轻轻拂过项福贵的心头,带给他一丝不易察觉却实实在在的安慰,“事情尚未走到绝境,我们仍有转机,不必过早陷入绝望。
或许,就在这三天之后,事情就会有转机,一切都会焕然一新,柳暗花明。”
他的话语中蕴含着一种神奇的力量,仿佛能抚平人心中的所有伤痕与不安。
说完,姬祁对着项福贵露出温暖宽慰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篝火,试图驱散老人心中的阴霾。
项福贵张了张嘴,似乎想表达内心的感激与担忧,但姬祁轻轻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村长,您放心,我这几日会安心待在村子里,哪也不去。
若真有危险,我会及时决断,带着初娚兄弟安全撤离。”
他的话语坚定有力,说着轻轻拍了拍怀中熟睡的项兮。
小女孩呼吸均匀平静,全然不知大人们的忧虑。
项福贵闻言,老眼中泛起泪光,声音颤抖:“那我代表全村人,感谢公子的深明大义和慷慨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