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看过那本杂志,就是你们传得最多的那本,上面不是还有图片嘛,要我说,现在这些婚礼,根本就不像婚礼!”
“哎,这不是像不像的问题,而是现在外头那种婚礼啊,根本就失去了婚礼原本的作用,达不到契约的效果。”
“嘘……别说这个了……”
“……”
老人们的话题突然又转到今天正饭都准备了些什么好吃的上来,江淹已经悄然退后几步。
小个子女人和辉子一直在后头安静的听着,等到江淹退回来,立即开口道:
“契约?婚礼居然有契约的效果?他们说的契约是真正的契约吗?”
小个子女人即使声音压得极低,也掩不住语气中的惊讶。
“应该是。”江淹微微颔首,“别怀疑,在这里听见什么再不符合常理的事情都是合理的……”
唯独辉子关注的是另一个问题:
“杂志?什么杂志?它们的杂志是要在每个人手里都传上一遍吗?”
“……”
江淹大致扫过最近几桌。
离他们最近的,也就是外围几桌,坐的基本上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们,老人们关系十分和睦,不止和同桌的聊,还会转过身和隔壁桌的聊。
如果不是先前杵着拐杖的老人暴露出诡异的状态,这个场面还能算和谐友爱。
“往里面去看看,婚礼正式举行的地方应该还在里头。”江淹一边说,一边绕过桌子往里头走去。
和吃席比起来,肯定是正式的婚礼仪式才是这场喜宴的重点。
在桌子间穿梭的时候,间或有人扭头打量他们三张生面孔。
不过这些视线都是正常范围内的好奇打量,很快便收回,也没有流露出任何警惕敌意。
桌子铺了很长,辉子一开始还在一桌一桌的数,数到后头已经放弃了:
“怎么能够这么多桌?要是外头的村子里还勉强合理,但是在这山底下,真的能够这么多人来参加吗?”
外围的桌子已经坐满,越往里走,空出的桌子就越多。
期间不乏有人比他们后到,呼朋唤友的坐下。
小个子女人一直在观察:
“它们好像都是随意挑位置坐的,没有什么规律,也没有什么安排……不过似乎都有意识的把最里头的桌子空出来了,从外往里坐。”
“肯定是因为最里头的位置都是留给自家人的。”辉子半点没觉得奇怪,“其他人无所谓坐哪儿,大家肯定都心知肚明,所以就外围这些桌子随便坐呗。”
小个子女人皱眉,但也没有反驳辉子说的话。
等走过摆满桌子的街道,他们看见了一大块红布。
一块十分宽大,直接从街道左边拉到街道右边的红布,挡住了所有往里面窥探的视线。
除了一整块大红布以外,红布前还坠了一层层轻纱,仿佛等着人掀起头纱的新娘。
“这……”辉子疑惑的看向两人,“这是什么设计?你们记得古时候的婚礼上,有这样的设计吗?”
小个子女人比辉子镇定多了:
“它们口中的正常是对它们来说的正常,并不是我们认知里的正常,这个问题还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辉子不吭声了,只是走到红布前,警惕的没有伸手去碰,只是贴近了些,试图透过红布看见后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