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样?”姬以期捂住头,小县城本来就没什么好玩的,更别说临近猎场的小县城,除了马还是马。
祈泠道:“回酒楼。”
“回去睡觉吗?”姬以期打了个哈欠。
祈泠轻轻摇头,“有事要办。”
“好吧,抱抱。”姬以期朝她伸手。
祈泠倾身过去,轻轻拥住她。
姬怀远不忍直视,对着这样的祈泠,姬以期是怎么开得了口的,不觉得奇怪吗?
回去的路上,姬怀远掏腰包买了新衣裳,祈泠换回男装,姬以期哼哼唧唧不高兴。
等回到酒楼,天完全黑了,一楼没几个人。
祈泠走到柜台前,从姬怀远的荷包里摸出一锭银子搁到柜台上,“掌柜的,跟你打听个人。”
“好说好说。”掌柜的把银锭捏到手心里,眼睛眯着笑,“公子想打听什么人?”
祈泠低声,“你们店里是不是住了个秀才?”
“秀才?那可多了去了,这不是马上秋闱了,京畿的秀才们都得赶到京城去乡试,咱们巩南离京城没多远了,走累的都会在这歇一夜。”
祈泠颔首,“那他们都住在几楼?”
“这个嘛……”掌柜的搓了搓手。
祈泠抓过姬怀远的荷包扔给他,掌柜的点头哈腰地双手捧住,“公子尽管问,小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们住在几楼?”
掌柜的答:“顶楼,他们住的都是天字号。”
“天字号?”祈泠不可置信,都说穷秀才穷秀才,那些秀才怎么有钱住那么好的房间?
“哎,那都是些公子哥,非天字号不住。”
祈泠还是不相信,“那些人真是秀才?”
“真是。”掌柜的转了转眼珠,忽然想到什么,“您是不是想问,那些个穷秀才?”
祈泠点头,掌柜的摇摇头,“他们不住这,天字号的秀才爷们不让他们住。”
姬以期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她还是第一次知道,秀才还分秀才爷和穷秀才。
“那他们去哪了?”祈泠追问。
掌柜的思索一会,道:“大抵是桥洞那边。”
“哪个桥?”
掌柜的笑,“一看您就不是咱这的人,巩南县只有一座桥,就是巩南桥,离这没多远,出了门右拐,走不了多久就能看见。”
“多谢。”祈泠转身,快步走出去。
姬以期也追上去,姬怀远喊她一声没喊住,只好急急忙忙地问掌柜的要了一盏巡夜灯。
白日里还算繁忙的小城此刻万籁俱寂,祈泠在黑暗里独自走了一段,之后姬以期跟上来牵住她冰凉的手。
“好冷啊。”姬以期攥紧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