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轻咳一声,淡定的看着我淡定问:“昨晚你跟四哥,谁上谁下啊?”
“噗!”我喷,一脸悚然。
没等我有所反应。幻泰然自若的微笑道:“都有。”
“噗!”我再喷,不敢置信的看向幻。
“哈、哈、哈!”沉鱼叉腰淡定的大笑三声,抬手缓缓指了一圈:“今天晚上公主发给你们的压岁钱都是我的了!”
在月国,大年三十晚守岁时,妻主都会给府上夫侍发压岁钱。正夫则得给府上每一个当差的下人发过年红包。
听了沉鱼的话我自然而然猜出了他们这些人背着我所干的勾当,平复下心绪后,懒懒地扫了众人一圈后,淡淡道:“你们胆挺肥啊!居然敢拿我这种事打赌?”
微微勾唇,看向兀自得瑟的沉鱼,懒散中带着丝危险道:“和尚你本事挺大嘛!居然能让所有人都参赌。”
“那可不?魅力太大没办法!”沉鱼淡定的甩了下头,可惜他一光头没刘海,那本该潇洒非凡的动作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由内而外的娘气。
我嘴角抽了抽,轻轻哼笑一声傲然道:“我决定,今年不发压岁钱。”
“公主你这种因纯粹报复而不顾老祖宗遗留下基本规矩准则的行为是要受到强烈谴责的。”沉鱼立马不干了,快走到我面前声讨我,那毫不停顿的语句足以证明他淡定外表下的激动,这个贪财的臭和尚。
“什么老祖宗的规矩准则?在我府上我就是规矩!一切都由我说了算。”我淡淡睨了沉鱼一眼丝毫不为他的话所动。
“什么规矩呀?”磁性中带着清冷的声音从厅外传来,一个成熟稳重的青色身影出现在大厅门口。
“父亲!”我开心的站了起来,前几天收到花瑾送来的书信,说是大雪封路恐怕没法回来过年,这让我不无失望,不曾想他竟然在三十这天赶了回来!
许是受闭月本身的影响,我对花瑾的孺慕之情,就跟对自己亲爹似的深,深得让人汗颜。
花瑾步入厅中,所有人都站起了身,行礼,就连高傲得目中无人的如淳于寒烟都不例外,这让我颇为惊奇。
“父亲,公主说今晚不发压岁钱,这不是罔顾老祖宗的规矩嘛!”沉鱼立马恬不知耻的像家长告状。
父亲?
臭和尚还真敢叫,我一头黑线!
花瑾愣了下,看了看沉鱼,疑惑向我望来,还没等我说什么,沉鱼就一把挽住了花瑾的手臂,瞪着他那木纳的大眼睛撒娇:“父亲,你要为鱼儿做主。”
鱼儿!做主!
我无语望天!
由于晚上要入宫参加年宴,府上的团圆年宴则安排在了中午,举杯同庆时,我明显感觉得到所有人发自内心的喜悦。
这是我十年来过得最为开心的一个年,一个最为热闹的年,看着欢声笑语、举杯畅饮,偶尔小小斗下嘴的亲友们,我感觉这一刻的自己很幸福,一直不愿意上桌与我们同用膳的小果今天也破例加入,我感觉,真的圆满了!
用过中膳,花瑾因赶路舟车劳顿回院休息,俏儿因昨晚参加修整大厅前院同样回院休息,我们剩下的人则在大厅开了两桌牌打得热火朝天,直到需要为入宫做准备。
小果为我换公主正装时,除了左宣、左枫、迟暮三个同样要换装的人外,其他几人分布在房间不同的位置围观我换衣服,真是一点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的意识都没有。
我从镜子里看向坐在圆桌旁与沉鱼聊着天的炎渝问:“渝渝,你怎么不去换衣服?”
“我不想进宫。”炎渝看我一眼淡淡道,炎渝的身份想入宫便可以去,若是不想也不会像我这样非得去,我淡淡点了点头。
“入宫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跟着四哥去“朝秦暮楚”好玩!”沉鱼淡定的瞥我一眼后,转头看向炎渝淡定的问:“是吧小渝!”
臭和尚还想逛妓院玩?说是跟着幻去,便摆明了不想自己花钱玩!这个死抠的臭和尚!我在心里狠狠鄙视了沉鱼一番。
炎渝撇了撇嘴不屑道:“我才不去“朝秦暮楚”呢!”
渝渝这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