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错!”太后笑得温婉祥和,听了我的问题淡淡瞟了我一眼点了下头。
我倒想不到他会如此爽快的承认,怔了下,继续道:“不知迟暮因何而惹了皇爷爷不高兴,孙女在此替迟暮跟皇爷爷道歉,皇爷爷是否能大人有大量别再生他的气了?”
“嗤!”太后慵懒的嗤笑一声,我额头黑线立马挂落,一听这声我就知道了不妙,这老人家又要启动更年期模式了,果然只听太后不屑道:“你都不知他因何惹了哀家不高兴,就替他道歉啊?若是他根本就没错呢?”
我嘴角又忍不住抽抽,哈!我算是知道了,或许迟暮根本就没得罪他。不过是他自己更年期发作在这发疯而已,倒霉摧的迟暮就沦为他更年期发作之下的牺牲品,心里这般想着,我表面装着平静。心里自我提醒,不能跟这不讲理的老小子,啊,不对,是老人家,一般见识,保持着微笑温和问:“那不知皇爷爷为何要关押迟暮呢?”
“哦……”太后懒懒的应一声,微微偏了偏头定定看我,慵懒问:“迟暮是你何人?”
我面色滞了滞,太后不可能真不知道迟暮与我的关系。那么为何有此一问?想不通便只好认真回答:“他是我侧夫。”
“嗯……”太后又懒懒应了一声:“听说你很讨厌他啊!”
“没有。”我如实回答。
“月儿,你与迟暮之间的事哀家倒也听说了些,要说你迎娶他的事,说到底你也受到了些委屈,他那般不厚道的做为。你讨厌他也是正常。”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啊?我额头黑线直冒,我委屈?我一点都不委屈好么?我简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喜欢自说自话的男人,哼!老男人!
“现下,皇爷爷我替你出气,讨回点公道不正好吗?反正你讨厌他,皇爷爷便替你教训教训他!为你回做主。”
那我是不是还该感谢您老人家了?什么时候您老人家对我这么上心了?早干嘛去了?事过境迁了才想着来为我做主?不带这样理所当然说风凉话的您勒!我相当无语,轻轻一笑道:“那月儿就先谢过皇爷爷了。可这教训之事,实在不敢劳烦皇爷爷您!皇爷爷是何等尊贵之躯,这等小事岂敢劳烦皇爷爷呢?就让月儿将人带回去吧!”
“月儿不必客气。”太后优雅的摆了摆手:“这不算什么劳烦,反正你皇爷爷我最近无事可做,正好可用此解解闷。”
解闷?我嘴角抽了抽!心里有些生气,敢情折磨人就是您老人家苦闷生活美好的调味品是不?守寡太久没有女人的滋润这是心理扭曲了吧?
“你且放心。哀家会好好替月儿你做主的,虽说迟暮让哀家很生气,但罪不至死,哀家不会要他命的,最多折磨几天。无非就是饿几天打几下,等你皇爷爷心情好了,便会将他送回你府上的。”太后轻轻一笑尽显雍容华贵,仿佛那恶毒的话并非出自他口中一般的恬然,语气随意自然得像在讨论咱们今天吃什么呀?今天天气怎么样啊一般,淡淡道:“你且安心,哀家有自有分寸,会留着他一口气的。”
太后的话不似玩笑,我蹙紧了眉,弓身一礼语气带上丝冷硬:“皇孙女不是小孩子,早已过了那个需要长辈做主的年纪,别说折磨迟暮几天,哪怕是一刻我都不乐意见到。”想着迟暮莫名被用刑,此刻可能就在忍受着痛苦的折磨,我心里就疼得一阵阵的发紧。
之前还以为传言有可能并不真实可靠,想着太后也许不会乱动用私刑,想着以女皇对迟暮的宠爱虽不能让太后放了迟暮,但多少可以让他不受苦,可现在听太后这话,我敢肯定,迟暮被用刑的传言必定是真的。
“不知迟暮如何得罪了皇爷爷,但请皇爷爷饶了迟暮。”
“呵呵!”太后看着我意味不明的笑笑,并不为我的话所动。
“敢问,迟暮到底如何惹皇爷爷不开心了?”我咬咬牙尽量让自己语气温和一些,只有知道了具体的起因才能找到破解之法。
“也没什么,只不过他作的曲子不合哀家的心意,他见到哀家行跪礼时慢了那么一点。”太生慵懒十足的道。
“就这样?”我不可思议的抬眼看着太后,若不是我出门戴了面巾,他一定能看到我此刻极度扭曲的脸。
“嗯!”太后点了点头:“就这样!”
我嘴角抽了又抽,您老人家能不能不用如此理所当然的态度,承认如此不可理喻的事?既然是这样那就真没什么好说的了,太后摆明了就是没事找事的无赖态度。
“那到底要怎样,皇爷爷您才会放过迟暮?”我无奈叹息一声悠悠问。
太后看着我勾唇一笑,雍容华贵中带上丝邪恶,两种冲突的气质相结合,让太后看来别具魅力,简直就是个十分标准的美大叔,颜色略深的柔美红唇缓缓吐出四个字:“你求哀家。”
哈?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在确定自己确实没有听错后,单膝跪地,恭敬的行了个大礼道:“六皇孙女闭月恳求太后饶过迟暮。”既然他说迟暮在见到他时行跪礼慢了一些,那我现在给他行跪礼求他准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