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陆七将车驶回了那栋熟悉的小楼。
萝-拉¢小?说·~无错′内?容
说是家,其实更像是一个避风港。
一楼的布局和装潢,几乎是照着当年0721那个小工作室的样子一比一复刻出来的。
连沙发和茶几摆放的角度都透着一股执拗的熟悉感。
二月和凌依依也住在这里,让这个地方多了几分烟火气,也多了几分……混乱。
他刚推开门,玄关的灯应声而亮,一道娇小的身影就炮弹似的冲了过来。
“去哪儿了?!”
凌依依双手叉腰,鼓着腮帮子,不满地瞪着他。
“电话也不接!
知不知道人家会担心的啊!”
陆七抬手,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发顶柔软的触感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些。
“常局叫我去吃饭。”
“吃饭?!”
凌依依的眼睛倏地亮了,随即又垮了下来,语气酸溜溜的。
“这么好的事你怎么从来不叫我?!
就知道自己去吃独食!”
陆七失笑:“哪儿没叫你了?上次去李牧寒家吃饭,不是叫了你吗?”
“那叫吃饭???”
凌依依的音调瞬间拔高,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管那玩意儿叫饭?!
夏玥做出来的哮天犬都不吃!
二月姐都说那东西是生化武器级别的!”
提到二月,陆七的视线往客厅里扫了扫。
果不其然,那个不省心的女人正四仰八叉地躺在窗边的吊床上。
手里还握着一个空了一半的啤酒瓶,随着吊床的轻晃,发出“咕咚咕咚”
的声响。
“哈~哈哈哈,又在说夫妻相声了~?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呗~哈哈哈嗝儿~”
她身上就套着一件宽大松垮的t恤,下摆将将遮到大腿根,随着她一个翻身的动作,衣角向上滑去,险些春光乍泄。
“咳!”
陆七赶紧移开视线,对着凌依依努了努嘴。
“先把那个酒鬼扔回房间去睡觉,像什么样子。”
二月似乎听到了动静,迷迷糊糊地睁开一只眼,看到是陆七,咧嘴一笑,举起酒瓶朝他晃了晃,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又闭上眼睛,继续与周公约会去了。
凌依依认命地叹了口气,小跑到吊床边,试图把二月从上面弄下来。
这显然是个艰巨的任务。
二月虽然很苗条,但喝醉了的人沉得像灌了铅。
凌依依使出吃奶的力气,又是拉又是拽,小脸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