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杀向安咎所在的区域,果不其然,在一片摇摇欲坠的废墟中望见了手持利剑的他。
安咎此时轻快的翻转手腕,白刃刚触到魄角的喉咙或腹部就被快速收回,血液沿着刀刃抽出片片扇形。
血液被他玩转于指尖,如同一把扇子被艺妓灵活舞动。
但,艺伎怎能与武士并论。
夏溯在飞溅的血液中只能时不时看见安咎的脸。
他手中的剑与自已在一次次斩击中相互交融。
洁白无瑕的刀刃长出跳动的血肉,安咎的肉体破为旋转的钢躯。
剑随心动。
随着从地下爬出的魄角越来越多,安咎挥剑的速度也愈加紧张。
夏溯竭力抑制着自已想要上前帮助安咎的想法。
她暗暗在废墟中观察着安咎战斗,一边祈望另一个自已相信她留下的讯息,救下他们。
忽然间,数十根触手从石块中穿出,尽数扎进周围魄角的喉咙。
那群魄角眨眼间便变为地上的一堆尸体。
夏溯松了口气,看着另一个自已走进废墟,一根根触手悬于后背,身后还跟着杰克和宿罗。
夏溯没有放松,她紧盯着另一个自已用触手把四人包起,裹为一个结实的球体。
夏溯在看到触手彻底封闭后,也将自已保护了起来。
几秒后,一阵强势的白光袭来。
即使触手紧贴着彼此,没有任何缝隙,夏溯依然能感受到表面传来的痛感。
像是一根根尖细的手指剥开她的一层层肉筋,在里面塞满烫到发亮的炭石。
夏溯一边担心另一个自已有没有保下朋友,一边在脑海中驱赶着宿罗皮开肉绽的脸。
很快,白光退去,夏溯收回触手,急切的望向废墟中的另一个球体。
没一会,另一个球体展开,四人平安无事。
夏溯原本收紧的心抽松许多,如果之后没有任何变故,那自已就成功了。
这次因为杰克,安咎,和宿罗都还活着,四人直接攻向堡垒。
夏溯也隐秘的跟着他们,祈祷后面不会出现任何变故。
四人相互配合,顺利闯入堡垒,进入了女皇所在的大厅。
夏溯为了不暴露自已,只能在门口的柱子后等着。
她全身凝住,一动不动听着门内的动静。
连带着眼珠也定在眼眶中。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
夏溯感觉现在身体僵硬的和背后的石柱没什么区别。
终于,大门被推开,夏溯看着自已从门中闪出,身后的触手卷着三个人,还有一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