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不用多问,你我展开身法超越前面三人!”
真气一提与小化子程青阳展开轻功身扑超掠过三人身侧,
那少年阴寒目光望了唐矮子师徒正好,面有怒容,却倏又隐忽下去。
唐矮子师徒一踏入成都,即找上当地香堂堂主,吩咐必需探出那三人落脚何处。
程青阳忍不住动问。
唐矮子道:“那少年貌像酷似邢无弼,如为师未曾料错,必是邢无弼之子邢天赐!”
程青阳问何以知之,唐矮子答道:“为师虽不能拿准,但心内有种奇怪的感觉,舒少侠曾在施雷口中得知邢无弼有子天赐,现年十九,寄养于外祖父家,武功深得邢无弼真传,邢无弼岳家居处讳莫如深。
施雷亲如手足,亦无法得知!”
小叫化道:“邢天赐有何可惧,恩师末免小题大做。”
唐矮子怒道:“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为师倒不是惧怕邢天赐,而系邢天赐肩头那柄型式古拙的宝剑,但为师始终不明白,邢无弼既有此宝剑,为何不用,否则形势必然改观。”
程青阳道:“真是宝剑么?与舒少侠那柄玉勾相比如何?”
唐矮子道:“倘为师记忆不差,此剑名为‘湛芦’,切石若腐,锋利无比?”
这时。
丐帮弟子业已探明邢天赐三人已落在顺通客栈,唐矮子忙指定了两名高手易作江湖中人服饰,偕同前往。
唐矮子与程青阳为了相助舒翔飞久已不着丐帮服饰,免得惹眼,四人进入顺通客栈,迳向邢天赐紧邻房间投宿。
邢天赐三人正在聚饮进食,默默无言,忽闻邻室起了一片脚步声,命店夥赶快送上酒菜,稍时若有一姓徐的客官来找速速领入。
店夥离去片刻后,突闻一人低声道:“闵前辈,那位徐兄不要是业已接奉令主之命赶上青城去了吧!”
邢天赐不禁一怔,望了两人一眼,凝耳倾听。
又听一苍老语声道:“不管徐再兴来否,我等天明立即上路,务在明晚丑时前赶至青城!”
“前辈有青城请柬没有?”
“胡说,老夫怎有请柬,纵然有我等也无法见到令主。”
“晚辈越听越糊涂了,既无请柬,何以能上青城!”
“记住,不可多问,老夫也不清楚,只奉命潜入青城,由龙角湾入山,自有人接引到指定之处,老夫奉命借来之物异常重要,令主智计绝高,行事莫测,我等岂可妄自蠡测。”
蓦闻店夥进来,送上酒菜,只听敬饮嚼食之。
邢天赐低声道:“邻室数人看来都是家父属下无疑。”
其余两人均是四旬左右,面目阴沉的中年汉子,闻言不约而同点了点头。
只听一人轻咳了声道:“前辈,如此喝酒闷得心里有点发荒,前辈不如把相随令主玉虚之行叙出,让晚辈等增长见识也好!”
“不行,这话太长了,容后有暇再谈!”
邢天赐与两面目阴冷汉子密语数句,相率起身,悄然步向邻室,由邢无赐击指轻敲。
“谁!”
“在下姓邢,邢无弼乃家父。”
呀地房门开启,唐矮子一面惊惶之色,打量了邢天赐三人一眼,忙示意进入。
唐矮子催请三人落座,紧拴房门,双目浓皱道:“老朽当闻令主曾有一独生爱子,寄养外家,年岁二十左右,其名天赐,一身武功得自令主真传,但禁其不得露面江湖,老朽所知仅止于此,方才老朽观看老弟情形貌酷肖令主模样,看来是假不了,听老朽之劝,老弟从速返回外家,令主成败端在此一举,千万不可使其分心,血洗春雨楼已使令主痛心疾首,老弟如有失闪,令主岂非抱憾终天了么?”
邢天赐事前已想了许多话要同唐矮子,藉以证实唐矮子是否真为自己人,不料竟被唐矮子一竹篙正打在七寸上,相信得千真万确,嗫嚅一笑道:“前辈,在下寄居外祖父不得预闻家父行事,但外祖父说家父迩来连遭重挫,心情怫逆可知,只因外祖父新近得手一柄湛芦宝剑,又知端午家父必上青城,是以命在赶来将此剑面交家父,或可助家父成其大事!”
唐矮子望了邢天赐肩头一眼,泛出一丝欣喜之色,继又长叹—声道:“令主就是缺少一把好剑,玉虚之行功败垂成,老朽难得以幸免,但桐柏姜熊诸友一并惨罹非命之祸,但不知老弟用何身份上得青城?如何能与令尊见面?万一身份识破,立遭惨死之祸!为此老朽不胜为老弟忧?”
邢天赐面色一变,道:“外祖父郑?相瞩,命在下务必在明日日出之前赶至青城山下守候岳州五华镖局或苗疆赤灵观施雷观主,铁少雍局主及施者前辈均是家父生死不渝之交,随他们一行必可安然入内。”
唐矮子怔得一怔道:“原来老弟尚不知施观主身负重伤,赶回赤灵观终因不抬去世了,岳州五华镖局铁局主是否奉有请柬恕老朽不得而知,但愿老弟一路顺风,老弟速回居室吧,慎防壁缝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