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在坑洼的乡路上疾驰,每一次颠簸都让肖北发出痛苦的呻吟。
妇女坐在后排,让肖北的头枕在自已腿上,用围巾按住他头上的伤口。
“坚持住,肖书记!”
她不断重复着,“快到了,快到了。。。”
车窗外,夜色如墨,远处,碧石煤矿的灯火依然通明。
向文强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手里握着一杯威士忌。电话响起,他立刻接听。
“办妥了?”
他直截了当地问道。
“嗯。”
电话那头的声音简短而冰冷,“司机当场死亡,姓肖的重伤,被几个村民送走了。”
向文强眉头一皱:
“没死?”
“当时有人来了,来不及补刀。”
“废物!”
向文强将酒杯砸向墙壁,琥珀色的液体溅了一地,“继续盯着,有机会就——”
“向总,”对方打断他,“现在动手太明显了,姓肖的要是再出事,傻子都能看出来有问题。”
向文强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已冷静下来:
“你说得对,先看看情况。。。对了,处理干净了吗?”
“卡车已经沉到水库里了,司机拿了钱,今晚就离开本省。”
“很好。”
向文强挂断电话,走回办公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轻轻摩挲着:
“肖北啊肖北,你这是何苦呢。。。”
他望向窗外的夜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话分两头,在县医院重症监护室里,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肖北缓缓睁开眼睛,刺眼的白光让他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右臂传来一阵剧痛。
“肖书记醒了!”
镇委办的一个工作人员惊喜地喊道,旁边的柳茵茵快步走到床边调整输液速度,“您感觉怎么样?”
肖北试着动了动身体,除了右臂骨折和头部缝了七针外,其他部位似乎没有大碍。
“小张呢?送我来的司机。。。”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已。
柳茵茵的表情瞬间黯淡下来:
“小张他。。。没能抢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