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周芙萱脑子转得飞快,下一秒,目光便落在他手腕的佛珠上。
这是一串深褐色的佛珠,珠子温润如玉,在灯光下泛着光泽。
机会来了。
她脸上立刻流露出浓厚的兴趣。
“司伯伯,你这串佛珠色泽温润,像是盘了很多年?”
司明津低头看了眼自已手腕上的佛珠,温和一笑,“你还懂这个?”
周芙萱谦虚地摇了摇头,“不算懂,只是略知一二。”
“家父爱好文玩,平日里喜欢盘东西,比如玉石、手串,他都盘了不少。”
“我小时候耳濡目染,渐渐对这类物件产生了兴趣。”
她的谎话张口就来,自然地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裴延彻眸色微动,抿唇不语。
司明津指尖轻轻拨动着佛珠,语气悠然。
“这是我太太送的,是一块沉香老料,戴了快二十年了。”
“我倒是没刻意去盘,也没那么多讲究,这色泽也许是把玩多了。”
周芙萱原想顺着他的话,夸夸他和太太感情深厚,羡煞旁人。
但她在脑海里搜索不到那位司董事长夫人的任何信息。
遂放弃,免得拍马屁拍到马腿上。
她微笑着,又把话题转回佛珠上。
“我听说沉香养人,越戴越有灵性,还会随主人的气场变化光泽。”
司明津望着她,眼中笑意加深,“佛珠这东西,确实有灵性,而且还讲究缘分。”
“如今我觉得,它跟你挺有缘的。”
说着,他缓缓将腕间的沉香佛珠串褪了下来,递了过去,“送你。”
周芙萱怔住。
她完全没想到司明津会把带了近二十年的佛珠送她。
这可是他夫人送的礼物,怎么能轻易送给她这个晚辈?
这收还是不收?
收,显得冒失?不收,又怕拂了对方面子。
一时间陷入两难的境地。
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她身侧伸出,稳稳接过佛珠。
裴延彻浅笑,语气从容:“谢谢司伯伯。”
“只是这礼太重了,芙萱年纪轻,怕是压不住这份福气。”
说着,他将佛珠放回司明津掌心。
周芙萱暗自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