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妈江爸最终接受种新果树苗,一旁的村长一口接着一口喝茶,看起来是费了好大一番口舌。
夏北很忙,在江妈江爸答应下来第二天准备离开,剩下签约等一系列东西交给别人。
他挥挥手不带一片云彩,却给江家带来许多争执。
大伯父二伯父听到这个消息后,连忙来到江家,说当初分地不公平,江爸分的地大,要重新分。
意思很明显,想要分一杯羹。
江爸分的地是很大,但没有用,连房子都建不了,也不能种水稻麦子之类的。
当初,大伯父二伯父恬不知耻:“我们就要这些小地方,其余的都给你们。”
现在又厚颜无耻想要换地。
可夏北说的对,当一个人的利益与大部分人的利益紧密挂钩时,命运的丝线便将众人编织成无形的共同体,一但利益被侵犯,大部分人比当事人还要来的愤怒。
村长察觉到夏北是非江家不可——可能不是他察觉到,而是对方故意暴露意图。
虽然他旁敲侧击江爸江妈,可他们以前是真不认识夏北。
村长是绝不可能让人坏了这份生意,他先是和老婆说这其中的利益,第二天,老婆打麻将时,将消息传出去。
种果树需不需要人?人多了附近是不是要有小卖铺,吃食店?附近的地价格是不是要涨?
谁想自已的儿子女儿爸爸妈妈出去打工,做一个空巢老人,留守儿童?
很快,村长老婆打麻将说出的信息,不仅村里人知道:这果树苗是给江家那个小的,现在有人闹,万一上面的怕麻烦,将果树苗收回了,到别的地方种怎么办?
上了百岁的老人去大伯父,二伯父家门口闹、骂、哭,丢粪。。。。。。
报警也没办法,上百岁老人没有多少日可以活,根本不怕。
几天过后,大伯父二伯父不敢在闹了,江右家终于可以过了个好年。
大年三十,江右穿上新衣服,去外婆家过年,与此同时,夏家祖宅,正上演《夏小少爷的九十九次出逃》。
祖宅典型的中式建筑,白墙黛瓦的宅邸隐匿于叠石翠竹间,飞檐翘角掠过凌霄花枝,檐下悬挂的青铜风铃轻晃,整体如同一幅天然画框,致裁剪成流动的水墨。
就这样精巧雅致、意境深远、人文雅韵的建筑一角落——有一个精致漂亮的少年,单手抓着黑色双肩背包带,整个人开始快速转圈。
风卷起额前碎发,他手一松,黑包划过抛物线,重重落在墙外面的梧桐树上,惊起几只蛰伏的麻雀。
紧接着,少年屈身蓄力,像即将离弦的箭,朝着三米高的围墙冲去。
他骨节分明的右手精准扣住墙头凸起的青砖,腕骨在发力瞬间绷成凌厉的弧线,单薄的卫衣被气流掀起,露出一截劲瘦的腰腹。
悬在半空的左腿蜷起,膝盖抵住墙沿借力,右腿在空中划出流畅的半圆,如灵巧的猫科动物,稳稳跨坐在墙头。
他垂眸望向墙外,背包掉落在梧桐树旁地上,空无一人,嘴角还未上扬,一只如艺术品般的手,像是慢动作般拾起背包。
“好好的大门不走,偏要翻墙,这都几次了,你说呢?”
夏北浅笑望向墙头上,身后是蓝天白云的少年,“弟弟。”
夏言看到夏北,表情顿时萎了,视线扫过不远处保镖们,啧了一声,放弃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