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永远不会忘记,前世,平西侯府一直强压着她,她的名字没上祖谱。
临死前,江闻舟搂着叶宜蓁,“浑身铜臭的商贾之女也也配上我侯府祖谱?”
那种居高临下的傲慢让人作呕。
她不稀罕上侯府的祖谱,但,那一份强烈的耻辱和愤怒让她铭记于心。
这些人嫌云家浑身铜臭,却花着云家的钱,怎么不嫌钱脏?
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狗东西。
“不上就不上,你们侯府千万别求着我上,我会看不起你们的。”
这话说的太气人了,侯夫人恨的咬牙切齿,“你做梦。”
平西侯发现,场面又失控了,赶紧拉回来,“行了,祠堂择吉日再开,到时一起上祖谱。”
“闻舟,你一个大男人破了点皮,鬼哭狼嚎的,丢不丢人?”
江闻舟气的吐血,这是亲爹吗?
认亲时,云筝送的礼物让所有人大失所望,男的清一色是文房四宝,女的清一色是帕子,材质普通,都不值钱。
就连平西侯夫妻也是如此,至于江闻舟,什么都没有。
出嫁的姑奶奶不乐意了,她还指望从首富之女手里捞一笔呢。
“你就送这?你可是堂堂首富之女,出手这么寒酸,不怕丢了云家的脸吗?”
云筝前世准备了昂贵的礼物,但,她落难时,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没有帮她说过一句话。
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本来准备了丰厚的礼物,不过,季嬷嬷说,身为弟媳,不好越过长嫂,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全场一静,齐刷刷的看向叶宜蓁,叶宜蓁是个穷鬼,寄住在侯府,衣食起居都是侯府包了,几台嫁妆还是江闻舟掏自已的私房,帮着置办的,就图个好看。
就是说,她今日送的礼物都是江闻舟出的。
叶宜蓁满面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心里恨的不行。
为什么要拉她出来?为什么要踩她?
云筝微微一笑,“这不,嫂子送什么,我就跟着送什么,绝不越线。”
她还故意问道,“侯爷,我做的对吗?”
平西侯气的胸口疼,好刁钻的丫头,他咬了咬牙,挤出一丝微笑,“对,做的很好。”
云筝发现,前世高不可攀的平西侯也有弱点,只要拿捏住了,一切都好说。
一道甜甜的声音响起,“二嫂,我想要千珍阁的那套龙凤呈祥翡翠头面,你拿来送我当及笄礼物。”
这是江闻月,平西侯夫妻所出的唯一嫡女,长的天真可爱,但,只有云筝知道,她有多贪婪。
一张口就要价值万金的镇店之宝,脸皮真厚,前世就是如此,想要什么说一声,逼着你双手奉上。
可这么一个玩意,靠着抢来的云家家产,嫁进了皇子府,尽享荣华富贵。
云筝淡淡瞥了她一眼,这衣服款式是去年的,首饰也是翻新的,可见平西侯府是真的穷了。
“不行哦,那是我家的镇店之宝,概不出售。你实在喜欢,让你娘照着花样子打一套呗,侯府又不差钱。”
“堂堂侯府千金,张口就跟人要上万的东西,不合适,没规矩,传出去不好听,不是我不给,而是为了你好,你能理解吧。”
好个鬼!家里什么情况,江明月比谁都清楚,她的嫁妆还没有着落呢。
江明月的脸拉了下来,这跟父母说的不一样,明明说好了,等云筝进门,她的嫁妆让自已先挑。
她张了张嘴想骂,却在看到季嬷嬷后,硬是将话咽了回去。
她还指着高嫁,万万不能得罪宫中的人。
反正,她想要什么,自然会有人送到她手里,急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