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无恙黑眸深沉如墨,看不出喜怒。“你长子真可怜。”
现场一静,啥意思?
只有,云筝笑眯眯的附和,“对啊,活着没被善待,死了,兄弟睡自已妻子,头顶绿油油,啧啧啧,好惨啊,死不瞑目。”
这话太毒了。
平西侯夫妻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精彩极了。
侯夫人强撑着开口,“自古以来,兼祧都是允许,被认可的。”
她赔着笑脸,讨好的说道,“九千岁,您能来是我们平西侯府的荣幸,还请您喝一杯喜酒再走。”
她一挥手,“来人,婚礼继续。”
平西侯一言不发,这是默许了。
云筝心里唾弃,这老狐狸永远这样,有事妻子上,恶名都由妻子担,他躲在后面掌控大局。
出了事,一句轻飘飘的无知妇孺一笔带过。
夫妻俩真是绝配。
江闻舟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当着九千岁的面,怎么也不敢乱来。
叶宜蓁满心怨毒,不行,不能她一个人丢脸。
她眼珠乱转,忽然尖叫一声,“江哥哥,我不舒服,浑身疼。”
她眼睛一闭,身体倒了下去。
江闻舟扑上去一把抱住心爱的女人,见她两眼紧闭,像是没有了气息,不禁大惊失色,忧心如焚。
“蓁蓁,你不能有事,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他抱起叶宜蓁往外冲,动作之快,谁都来不及阻止。
宾客们目瞪口呆,九千岁还在呢,你们就这么跑了?不拜堂了?
云筝冷笑一声,叶宜蓁最见不得别人好。
以为这样就能让她难堪?殊不知,这般作态,瞒不过这些老狐狸的眼睛。
这对狗男女的名声彻底坏了,最关键的是,在九千岁面前耍手段,是找死。
果然,厉无恙神色冷戾,“世子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不宜为官。”
平西侯夫妻如五雷轰顶,这是要绝了江闻舟入朝为官的路子。
侯府是勋贵,但没有实权的侯府,只是一个空架子,摆着好看而已,没人会尊重。
“九千岁,小儿……”
他已经将江闻舟塞进禁宫当侍卫,经常在御前走动,所得到的政治资源是世人无法想像的,只要得了皇上的青睐,就能平步青云。
这是权贵子弟的历练之路,也当作是仕途的踏板。
厉无恙薄唇微吐,凉薄至极的声音响起,“将江闻舟从禁宫侍卫名单中剔除,永不录用。”
现场一片哗然,江闻舟的仕途完了!
该,让你当情圣!
让你不打一声招呼抱着情妹妹跑路,全然没把九千岁放在眼里,该!
侯夫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平西侯身体晃了晃,嘶声怒吼,“去,把那个孽子拖回来,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