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上的胭脂也很完整红润。
他又看向她的手。
闻星落忽然将鱼食小碗放在扶栏上,主动冲他张开十指,又给他瞧了瞧手心手背。
她笑起来又甜又乖,“没沾到脏东西。”
谢观澜气笑了。
靴履慢条斯理地碾碎了地砖上的落叶,他幽幽警告,“闻宁宁,你若当真蠢到与他无媒苟合败坏门风,就不是抄几遍家规那么简单了。”
“我行事自有分寸。”闻星落看着谢观澜,“我与沈渝来往,不过是因为喜欢看他穿绯衣的样子。至于同他发生肌肤之亲这种事,我从未想过。”
谢观澜沉默。
寒风卷起他宽大艳丽的绯衣,对面的少女目光灼灼,眼瞳里似有千言万语,他明明擅长窥探人心,此时此刻却偏偏一字也不敢解读。
他转身离开。
转过游廊,他才吩咐道:“去跟着小姐。”
曳水抱着剑从暗处浮现,“主子是要卑职监视小姐?”
监视……
谢观澜对这个词颇为不满,“是保护,不是监视。”
顿了顿,他道:“我要知道她每天见了什么人,干了什么事。今天这种情况,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他自幼养成了极强的掌控欲。
但今天的事情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推开厢房门的刹那,他连沈渝埋哪儿都想好了。
尽管闻宁宁这一次没对沈渝有所行动,可难保她哪天想不开,真干出些什么。
他不允许那种事情发生。
曳水抱着他的剑,目送谢观澜远去。
还是没明白,这和监视有什么区别。
他平静地来到闻星落身边,“主子不喜小姐接近沈渝,命令卑职保护小姐,每日向他汇报小姐的行踪。”
闻星落知道,曳水是谢观澜身边的顶尖高手之一。
这种高手是世家大族耗费无数时间和银钱精心培养出来的,无论是功夫还是忠心的程度,都是花钱也买不来的。
谢观澜把曳水留在她的身边,是她占便宜了。
她不在乎自已的行踪是否会被谢观澜知晓,因为她不会做对不起镇北王府的事,不怕被他盯着。
而且,她喜欢被他注视、被他保护,这是前世父兄从未给过她的安全感。
她柔声道:“那就麻烦曳水大哥了。”
闻星落返回庭院,穆知秋已经统计完小姐们捐赠的各项宝物。
其中最值钱的,是她的紫玉葡萄摆件和另外两位小姐捐赠的玛瑙白玉葫芦、苍鹰雪山古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