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刑警擦过虞枝踏进雨里,行色匆匆,交谈声又小又急促。
一道闪电直挺挺地劈在虞枝面前的土地上,照亮她的半张脸。
?
“我操,这雨怎么下个没完啊。”
“孩子面前不要说脏话!”
伞下的女人瞪了边上男人一眼,男人有些讪讪。
雨下的大,俩人都卷着裤腿,女人撑着伞,孩子被男人抱在怀里,伸出小手接着雨。
女人见孩子没听到他爸的话,才放下心来,接着说回前面的话。
“猪肉又涨价了,供销社的张姐特意给我留了几根排骨,这个倒是没涨……”
孩子打断了她的话:“妈妈,那个是什么呀?”
女人和男人不由自主地顺着孩子手指的方向——
是一部手机。
粉色的,半陷在脏水里。
?
“还没打通?”
段子舟问。
秦越峥沉着一张脸没说话,接着打过去,几分钟之后得到的依旧是冰冷的——对不起,您的电话已关机。
这是第六遍。
段子舟手里拿着照片,不笑的时候眉眼与陈病已有些相似。
秦越峥起身就要走,段子舟余光一直在看着他,立马问:“去哪?”
“老子他妈的陪你在这里耗了不知道多久,真没空和你闹了。
我回酒店。”
段子舟反问:“你家扯出来的事情,你不管?”
秦越峥抬眼看他:“别他妈说是我家,那不是!
丢了二十多年才找回来,一回来就押着老子清理这些破事儿!
想洗白关我屁事,崔荇呢?她滚去哪了?”
“统一是必然结果。”
段子舟没有放下照片,“听说秦家大换血,港城涉黑的产业能拔掉的拔掉,洗白的洗白,还捐了一大笔钱。
你家老头子都变成爱国企业家了。”
段子舟好整以暇:“再说,这人可是借着秦家的名头,要着陈家的钱,不然哪来这么多信徒?”
他将手里的一叠照片扔在桌子上。
秦越峥有些烦躁,“我不管了,叫崔荇来。”
“这是五娘娘,”
段子舟自顾自的说,“换句话说,邪神。
借着不知道哪来的神明收受信徒,大肆敛财,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