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迟挑眉,“来真的?”
“当然,”陆承钧从吧台后面走出来,“我很在意这件事,我的东西不许别人染指,谁要是碰了,等于跟我为敌。”
林青栀翻白眼,陆承钧真的没救了,在这个男人眼里,自已永远是他的所属物,根本不尊重她作为独立个体的事实。
她也跳下吧台椅,挡在宋迟面前,对陆承钧说,“别跟他决斗了,跟我决斗,你死了我开心,我死了你也消停了,无论哪种结果都是好事。”
陆承钧黑眸沉沉,自然把林青栀这种行为,认定是她在护着宋迟。
“行啊,”陆承钧笑得愈发温柔,贴心地问,“还会开枪吗?要不要我再教你一遍。”
“不用,我还记得。”林青栀一把抢过宋迟手里的枪,利落地上膛对准陆承钧。
花焰坐不住了,伸手阻止,“不要这样,你们还是吵架吧。”
宋迟也伸手去拦,把林青栀的枪口推开,“妹妹,这不是儿戏,你把陆承钧打死了,你也活不了,何必呢?”
陆承钧把枪口对准宋迟,“拿开你的手,不许碰她。”
宋迟恼火至极,一咬牙说出真相,“行了,事情因我而起,我在今天做个了断,陆承钧,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把青栀当妹妹,我们之间相处从未越过这条线,她是个好女孩,你不许欺负她!”
林青栀偏头瞪向宋迟,嫌弃地骂,“真怂,怪不得你总输。”
“是是是,你骂得对,”宋迟用力把枪从林青栀手里抢过来,“你跟陆承钧的事,你们自已解决吧,吵个三天三夜都行,就是不能再动枪。”
宋迟这边劝完,又对陆承钧说,“从今以后,我就是林青栀的哥哥了,你休想再欺负她,有话好好说。”
花焰酸溜溜地插话,“好一个哥哥妹妹,真会给自已找身份,你配吗?”
宋迟一个眼刀甩过去,“配不配也不是你说了算。”
林青栀突然觉得特别累,祈求地看向陆承钧,“我要睡觉,我要休息,我今天受够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陆承钧静静凝视她片刻,看出来她确实很累,大方慈悲地点头答应,“好,我带你去房间。”
宋迟和花焰还是吵,林青栀跟着陆承钧去楼上了。
进到屋内,是一个简单舒适的套间,林青栀一眼看到自已买的东西都堆在角落里。
她把生活用品掏出来,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趴在柔软的床上,世界渐渐远离,很快归于沉静。
她梦见自已前世的场景,父母带她去公园玩耍,自已一个人快乐地在草地上奔跑。
那是她为数不多的快乐记忆,没过几年母亲重病,父亲也身体不好,家庭笼罩在阴影之下,变成暗淡的灰色。
母亲临去世前,已经说不出话,她紧紧握着林青栀的手,眼里满是不甘。
林青栀知道母亲在想什么,她凑到母亲耳边说,妈妈,您放心去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已,一辈子幸福快乐,长命百岁。
说完这句,母亲闭上眼,眼角划过一道晶莹的泪痕。
林青栀忍不住放声大哭,突然听见有个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直叫她醒醒。
这道声音急速变得清晰,她也从那个失重的世界归来,猛地睁开眼睛。
床头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打在男人英俊的侧脸上,他眼中满是担忧与关切。
“又做噩梦了是吧,”陆承钧用指腹为她擦眼泪,温柔地说,“正好在这里,我明天给你找个心理医生,你跟对方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