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顺!开门!县太爷有令,缉拿要犯赵六顺!”
“六顺……”
姜巧云还想再问,却被门外的叫喊声打断,她惊恐地望向门口,双手紧紧抓住赵六顺的衣袖,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赵六顺轻轻拍了拍姜巧云的手背,低声道:“别怕,我去看看。”
他走到门前,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房门。
门外,站着一队官差,为首之人,正是与赵六顺有过几面之缘的张三。
张三身后,跟着十几个衙役,个个手持铁尺、锁链,气势汹汹。
见到赵六顺,张三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拱了拱手,语气还算客气:“赵秀才,县太爷有令,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赵六顺微微颔首,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他侧身让开道路,平静地说道:“张捕头,县太爷拘我?”
张三没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赵六顺长叹口气,也没说什么,只是回头看了姜巧云一眼,继而直接和张三走了。
县衙,后堂。
赵久亮已经被简单包扎过,他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虽然都是些皮外伤,但伤口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几乎晕厥过去。
他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颤抖,眼中充满了怨毒和恐惧。
赵六顺被官差直接带到了后堂。
一进门,他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赵久亮。
县太爷端坐在公案之后,面色严肃,他看着赵六顺,沉声问道:“赵六顺,追杀赵久亮,可有此事?”
赵六顺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有!”
“但大人,草民之所以砍杀赵久亮,实属无奈之举。”
“哦?”县太爷挑了挑眉,“此话怎讲?”
赵六顺抬起头,目光直视县太爷,沉声道:“大人,济世堂的大掌柜,抓了我的妻女,以此要挟我,让我去取赵久亮的性命!草民为了救回妻女,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县太爷闻言,微微一怔,他捋了捋胡须,沉吟片刻,却并未改变主意,淡淡地说道:“你既如此说,那便要带人来了。来人,去济世堂,将大掌柜带到县衙!”
“是!”两名官差领命,转身快步离去。
官差走后,县太爷这才看向赵六顺,目光锐利如刀,缓缓问道:“赵六顺,你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道来。本官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要说!”
赵六顺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讲述事情的经过。
“大人,那日草民上山修房,傍晚返回县城,便发现内人与小女已经不在家中。”赵六顺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草民心急如焚,四处寻找,却始终不见家人踪影。就在这时,济世堂的伙计找到了草民,说是大掌柜有请。”
赵六顺顿了顿,又道:“草民到了济世堂,大掌柜便开门见山,说他抓了我的妻女,要挟草民去取赵久亮的命。”
赵六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草民为了妻女的安危,只能答应他的要求。草民实属被逼无奈,还请老爷明察!”
闻言县太爷皱眉沉思,沉默不语。
赵六顺则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好一会儿,县太爷都没开口,到是两名官差押着济世堂的大掌柜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