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若离收拾了一个包袱,蹑手蹑脚地关上房门,穿过庭院,来到马房,牵出一匹马,正准备转身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若离,你想去哪?”
若离回过头,老王妃披着一件外衣和非烟一起站在他面前。
“我,出去遛遛马。“若离掩饰道,
“遛马要带上包裹吗?”云岫显然不相信他的解释,
“里面是避寒的衣服。”若离再次解释。
“为什么不说实话呢?”云岫看着若离,他在自己身边呆了十三年,他的秉性自己怎么会不了解呢。
“若离哥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非烟小声地问道。
“没有,自然没有。”若离抬手擦擦汗。
“是,夕儿出了什么事吗?自你从皇宫回来,就是这副模样,莫不是在宫中听到了什么消息,关于夕儿的?”云岫脸色煞白地看着女婿。
“爹爹,您想多了,夕儿会有什么事呢?”若离强装笑颜。
“若离,我不希望你骗我。”云岫听着若离颤抖的声音,越是觉得女婿在隐瞒着什么关于女儿的事情。
“没有。”若离又抬起手擦擦汗。
“天气很热吗?为什么非烟今天从外面回来说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呢?”云岫反问道。
“我,我并没有听说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啦。”若离低下头,不敢抬头看着父亲大人。
“你随我进屋,笛儿,将你少爷手中的包裹取下,把马拴好。”云岫再也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马房,非烟站在若离身旁,也没有开口说话。
若离轻轻地叹了口气,尾随着父亲离开了马厩,非烟跟在身后。
云岫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个女婿,轻声说道:“若离,你跟爹爹说实话,是夕儿出事了吗?我只想听实话,不要骗我。”
“爹,我……”若离被公爹的话堵得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我能承受得住打击。你是个稳重的孩子,若不是夕儿发生了什么大的事情,你是不会如此慌乱。”云岫端起茶杯。
若离跪倒在地,哽咽地说不出话来,想瞒着可是最后还是没有瞒过父亲。
“说吧。”云岫看到这样的情形,便心知不妙,非烟也慌忙地跪下。
“前些日子,陛下收到太女殿下的书信,信中说道夕儿被绥国俘虏,并酷刑加身,虽然逃回大营,可是遍体鳞伤,军中太医无法医治,所以殿下请姚太医前去。可怕我们发现,所以从宫中传出来的消息是姚太医为了武林盟主之夫而离开皇宫,其实是去洛清雅的别院为夕儿治病。”若离将自己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遍体鳞伤?无法医治?”云岫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因此,我想,我想去看看她,哪怕是一眼也好。”若离终于说出自己拿着包袱的原因。
十天后,洛庄的别院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当墨冉见到两人时,吓得将手中的脸盆跌落在地。
“少王妃,你,你们怎么来了?”墨冉结结巴巴地说着。
“若我们不来,你会瞒到什么时候呢?”若离反问道。
“我……”墨冉沉默了,捡起脸盆。
“夕儿在哪?”非烟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墨夕。
“小姐已经好很多了,在卧房里休息。”墨冉回答。
“带我们去。”非烟连忙说。
“少王妃?”墨冉可不想现在让两位姑爷见到小姐现在的模样。
“怎么,莫非夕儿有什么不妥?”若离见到墨冉吞吞吐吐的表情,以为墨夕出了什么问题。
“不是,小姐很好,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姚先生说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好好地将养就可以恢复了。”墨冉小心地措辞,将姚曳前几天的诊断结果说了出来。
两人松了口气,互相看了一眼,相视一笑。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