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
“喜欢。”
“嗯,所以换了。”
嗅着鼻尖浅淡的月季香,温年说:“以前的香薰味道也好闻。”
他想起临哥之前的话,说他对香薰很挑,难得有喜欢的味道,忽然换一种,温年怕沈淮景用不惯。
沈淮景神情有些松散,慢声应了一句“嗯”:“等月季花期到了,再换回来。”
温年心口被不轻不重地叩了一记,好像忽地知道了换香薰的原因。
一月,月季进入休眠期,他让他在这个凛冬,闻到了月季香。
温年转身,将人抱得更紧。
沈淮景笑了下:“温老师,新年愿望还没跟我要呢。”
低沉的声音在温年耳边萦绕。
“希望今年月季开得好一点。”
“嗯。”
“岁岁平安和五块不要生病。”
“嗯。”
“家人朋友健康如意。”
“嗯,还有呢。”
温年埋在沈淮景肩窝处,良久:“陪你。”
年年岁岁。
屋内漆黑一片,温年被沈淮景养出了晚安吻的习惯,摸索着去亲他,像以往无数次一样,可不知是不是今晚脑海中“年年岁岁”的分量太重,重到他心绪有些不稳。
第一下亲到下巴,第二下擦到唇梢,沈淮景低笑一声,刻意扬头往后一偏,于是第三下便落在了颈间。
位置有些危险,距离喉结太近,温年清晰地感觉到沈淮景喉结滚了滚。
……不敢动了。
几分钟后,沈淮景沉沉吐了一口气,转身,将他那侧的夜灯打开。
温年躺在被子里看着他。‘
“睡吧。”沈淮景声音哑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淌出来。
他掀开被子,起身。
温年下意识扯住他的衣袖:“你去哪?”
沈淮景没有犹豫,眼帘半阖,在那只抓着他衣袖的手上停顿几秒,像是在回答,也是在“警告”。
“浴室。”
温年一时无言。
他知道沈淮景去浴室做什么。
回来的时候往往一身凉意,大冬天还冲低温澡。
温年手松开的刹那,又倏地攥紧。
“……别去了,太冷了。”
“你确定。”沈淮景目光很沉。
温年没回答。
四周太静谧,这让他有点无所适从,努力挑起话题:“几点了?”
“四点。”
“……好像有点晚了。”